而且杀的还是缥缈阁的人!
这得多大的胆子!
不少人纷纷对云缺投去同情的目光,认为这位年轻人很快就会被缥缈阁抓走,然后惨死在不见天日的囚牢当中。
一个老大爷颤颤巍巍的小声道:“小哥儿!快跑,快跑吧!被抓住会没命的!”
对于云缺刚才的义举,人们怀着感恩之心,但这些百姓更加畏惧缥缈阁,他们能做的只有劝云缺逃命。
在百姓们的认知里,云缺只有逃亡这一条路可言,绝无第二条活路。
不过云缺接下来的举动则再次震惊了满街百姓。
人家施施然走到尸体近前,开始翻找着什么。
对于当街杀人的举动毫不在乎!
很快,云缺从骑手身上翻出一份用火漆封存的密函。
随手拆开,信上只有四个字。
庆王伏诛。
云缺早看出此人是缥缈阁的信使,如此匆忙赶路,定是要回去送信。
“庆王死了?”
云缺略感意外。
身为燕国侯爷,云缺对燕国的亲王都有耳闻。
这个庆王,是当今皇帝的九弟,封地在苍桐镇。
苍桐镇以苍桐山而闻名,而苍桐山,便是燕国最大铜矿的出产地。
庆王手里握着燕国最大的两处铜矿,在燕国可以说是唯一能与牧家在矿产生意上抗衡的人物。
这个庆王在云缺印象里十分低调,谨小慎微从不招摇,不料还是没逃过缥缈阁的毒手。
密函里的伏诛两个字,代表着伏法处死。
而缥缈阁又有先斩后奏之权,谁下的手,一目了然。
连亲王都敢杀,缥缈阁的手段已经不能用专横跋扈来形容了,简直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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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抢占苍桐山的铜矿,缥缈阁不知给庆王安了什么罪名,这件事闹到皇帝那边,恐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为了天子剑尽快铸成,皇帝估计不会念及什么骨肉亲情。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云缺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庆王,死于怀璧其罪。
如此看来,牧家的下场还算好的,没了矿产,至少家族得以延续,一家老小都能活着。
而那庆王一家还剩没剩下活口都在两说。
以缥缈阁的做事手段,八成已经抄家灭门了。
云缺将密函随手又塞了回去。
做人留一线。
云缺现在还没准备与缥缈阁这尊庞然大物翻脸动手。
杀了个信使算不得大事,只要没截取密函,就不算留下把柄。
至于杀人的说辞,云缺早有准备。
周围已经有军兵在陆续赶来,将命案现场团团围住。
一名身形敦实的壮汉走出人群,手里拿着半个鸡腿,站到云缺身边,边吃边打量着无头尸体。
“当街杀人,杀的还是缥缈阁的信使,这可比上次的消息贵多喽。”
来人正是冯要金。
这位皇城守将穿着便衣,正在附近酒楼里吃喝,听到动静才出来。
冯要金说的消息,指的是上次云缺朝他买宜鸿文的去向。
一个消息价值十万两,这次是命案,自然要贵得多。
冯要金不在乎别的,只在乎银子。
今天这起命案,绝对是难得的一桩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