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不敢隐瞒,如实道:“是、是驸马。”
噗!!
龙桃正喝茶呢,一听这话顿时喷了一地茶水。
大殿里变得安静无声。
之前义愤填膺的文武群臣,现在如同没事儿人一样,谁也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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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没法办。
驸马非礼公主,能定个什么罪名?
收押,还是发配?
总不能砍头吧!
关键是定罪容易,可谁来断案必定摊麻烦。
驸马非礼公主,这份案子一旦传出去,落笑柄的不仅是皇族,还有判案子的人。
没准人家两口子过几天就和好如初,判案之人,却会被笑话一辈子。
太尉看出了机会,挤眉弄眼的挑唆道:
“驸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非礼公主,丞相,这事儿可归你们九卿管辖,还望左大人秉公处置,给那唐太子来个教训!”
左兰山瞥了眼对面的太尉,没好气的哼了声,道:
“屎盆子,你爱沾你去沾,老夫管不了!”
左兰山说得硬气,实则他是怕了。
就云缺那一泡屎,已经成为大秦丞相的噩梦,每当想起都反胃。
最近左兰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左兰山算看明白了,唐太子就是个滚刀肉,杀也杀不得,罚也罚不得。
既然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时间一到,群臣纷纷离开偏殿去上朝,留下两个公主府的宫女,没人搭理,不知所措。
……
今天阴天,乌云密布。
“是个放风筝的好天气。”
云缺看了眼黑压压的天空,开始在公主府里找材料。
木棍,铁皮,绸缎,铁丝,不多时一个风筝便做好了。
挺好看,是个燕子。
风筝的翅膀上包着一圈铁皮,风筝线也不是真正的线,而是以细细的铁丝代替。
随后云缺开始放风筝。
地点选择在树公公面前的空地。
等风筝飞上天空之后,云缺将铁丝一端系在树公公的枝干上。
“飞得真高啊,会不会打雷呀,辛辛苦苦做的纸鸢,被劈坏就不好玩了。”
云缺站在老树前自言自语。
轰隆隆。
一阵雷音很配合地传了过来。
两根树枝缠绕而来,组成一张愁眉苦脸的苍老面孔。
“刚刚想起来,昨天说的那种妖兽,叫做噬魂兽,是一种奇特的异兽。”
树公公语速很快的讲解起来:
“噬魂兽没有血肉,本体是一道影子,以生魂为食,吃掉活物的神魂后会占据躯壳,随意走动,如果被咬伤,还会传染魂毒,将伤者变成附庸,一只噬魂兽可以控制十名左右的附庸,作为备用的口粮。”
“噬魂兽浑身铺满血色细线,犹如刺猬,只要栖息在阴影里就很难发现,最为擅长偷袭,噬魂兽的由来,是大渊里的诡物与天澜宝境里的栖影虫融合后异变形成,十足的异类,非妖非虫,称其为诡物比较合适。”
“但是噬魂兽却有自己的生命,与大渊里的诡物又不同,很难被击杀,除非以法宝或者强力法术对付,武者的拳脚与寻常刀剑是无效的,因为影子这东西,根本打不到。”
“以驸马的描述,血肉伤口出现自行生长的血色肉芽,还能钻进骨骼侵入脑海,应该就是噬魂兽无疑了。”
云缺听得很仔细。
难怪与栖影虫有些类似,原来是融合了诡物后异变而来。
影子为本体,这一点就足够难缠。
尤其对武夫来说,简直是天生的克星,拳脚无效,寻常的武道根本杀不掉噬魂兽。
不过影拳正好能克制。
云缺在暗自沉吟,旁边的树公公可等不急了。
头顶上雷音震震,谁知道什么时候劈个雷下来。
那可是真正的天雷,树妖也扛不住啊。
“驸马呀,风筝玩够了吗,咱们换点别的玩玩如何呀,你看要下雨了,挺好的纸鸢,别糟蹋了。”树公公建议道。
“没事,坏了我再做个新的,反正材料有的是。”
云缺呵呵笑道:“树公公也知道,我这个驸马无权无势又没钱,只有大把的无聊时光,这几天就想放风筝,不想玩别的。”
树枝组成的老脸往上抬了抬,瞄了眼半空中晃晃悠悠的铁皮风筝,心说你家风筝用铁皮呀!你这就不是玩风筝,你小子是玩我呢!
“对了,又想起一件事,我知道皇城里就有噬魂兽,好多年前就有了。”树公公道。
“既然皇城里有妖兽,陛下为何不清缴干净?”云缺好奇的道。
“此事说来话长,城里的噬魂兽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咱能不能把风筝卸下来,树公公没多少生机喽,挨道天雷就得归西。”树公公道。
云缺这才把风筝解开,收了回来。
“皇城里的噬魂兽,到底有何不同之处。”云缺问道。
树公公长吁了一口气,道:
“城里的噬魂兽,多年前已经被完全驯化,与皇帝陛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