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群傻瓜。
秦皇如果不想放你们出来,你们这辈子也别想看到少年城。
大秦的天牢里,能没有强大的法阵么。
传送阵如果可以随意出入天牢,那大秦还能叫云州第一国么。
即便天牢没有法阵,你们被关在天牢里的时候,身上还能藏着灵符?
早被搜刮一空!
不信?
我就是例子!
好几个储物袋,到现在还是一个也打不开!
“大将军,我……”
云缺本想说我还有事,先不回去了,结果史得侩不容分说,拉着云缺一路狂奔冲进了少年城。
云缺大致估算了一下。
差不多两百多丈,反正从城外到城里,自己的脚就没沾过地。
等云缺站稳,就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眼前,城主柳真真一身轻甲,面带惊喜的扑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柳真真一头扎进云缺怀里。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柳真真柔情似水的道。
这一下周围的少年全都傻了,直勾勾盯着两人。
史得侩瞪大了眼睛,
一张大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想不通怎么城主今天这么奔放,迎接的方式太惊人了吧。
是不是待会我也能抱一个?
比起史得侩的震惊,田锺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他现在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给云缺当场磕一个。
看看人家!
同样是卧底,差距这么大呢!
我卧底充其量骗一骗少年城的莽夫,装装可怜,卖卖惨,混进来之前还得捅自己好几刀。
瞧瞧人家,直接骗城主!
高手!
绝对的高手!
田锺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对云缺佩服得心服口服,因为他骗的是同情,而人家骗的是爱情啊!
同情和爱情,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前者或许价值一百两,后者根本是无价之物!
在爱情面前,所有同情都可以揣吧揣吧装进袋子,然后顺手扔河里。
根本就是垃圾!
比起田锺的震撼,云缺更加震惊,整个人都傻在原地。
没想到城主这么直接!
你想抱一抱没问题,等没人的时候随便抱啊,哪怕睡一觉都行。
但现在不行啊!
尤其田锺还在场,云缺的身份成了最大的难题。
等田锺知道自己是驸马的时候,可怎么办?
杀了灭口?
史得侩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总不能全灭口吧。
云缺心里发苦,犹如吃了一筐黄连。
关键有苦还说不出。
这件事越来越难以解释了……
柳真真一张俏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扎进云缺怀里就不出来了。
原本英姿飒爽的女城主,成了个羞涩的小姑娘。
“贼子!”
一声厉喝从旁边传来,常慎行一脸血迹的喝道:“城主莫要被他骗了!他其实是……”
不等常慎行说完,云缺的脚先到了。
嘭!!!
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常慎行本来脸上就全是血,现在血水伴着泥巴,糊了满脸。
以后的事,以后可以慢慢解决,当务之急,是先处理掉少年城的这个军师。
田锺暂时不知道云缺的身份,常慎行可知道!
烧宫门的时候,云缺自报家门,常慎行知道云缺是唐太子,前来大秦迎娶公主。
常慎行被踢得蒙头转向,抬头道:“城主!他……”
嘭!
又是一脚。
云缺踩着常慎行的脑袋,冷喝道:
“闭嘴!你这叛徒!城主,我们都被这小人骗了!他其实是秦皇的人!”
恶人先告状而已,如此把戏,云缺玩得轻车熟路。
柳真真神色一冷,史得侩等人纷纷大惊。
“不可能吧!军师怎么会是秦皇的人?”史得侩惊疑不定的道。
“军师从小与我们一起生活,他不该投靠秦皇。”柳真真蹙眉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没想到军师会是内奸,若非在天牢里有人认出了他,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云缺指着脚下的常慎行,冷声道:
“我们的好军师还有个身份,他是新元城的员外,家有良田千顷,仆役数十人,乐善好施,搭桥修路,善行无数,乡里乡亲无人不知,他不仅有新元城衙门发放的奖牌,还有功名在身!去年中过举!他若不是秦皇的人,难道我是吗!”
常慎行当初在皇宫门外,为了撇清关系如实道出的身份,如今成了罪状,尽数被云缺给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