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药金前来拿人,云缺其实预料到了。
火烧九卿衙门,可不是什么小事,秦皇不可能不闻不问。
九卿归丞相管辖,云缺相当于一把火,将丞相的脸面给烧没了。
抓人无所谓。
云缺已经准备好被关进大牢,只是现在这时机不太好。
正闹肚子呢。
不能去牢房,得先去茅房才行。
“程将军稍等一二,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一下。”云缺脸色发苦的道。
刚才吃得太多,估计这顿饭白吃了,也不知大牢里管不管宵夜。
程药金的脸色更苦,愁眉苦脸的都要哭了,拱手道:
“殿下恕罪,不是我不通融,实在是圣旨不等人呐,殿下有个心里准备,丞相大人亲自在牢里等着审讯呢。”
“我这事儿很快的,去去就回。”云缺道。
“殿下您就别为难我了,您要是跑了,我怎么交差呀。”程药金道。
“放心,我肯定不跑,实在不行你跟我一起去。”云缺道。
“我哪也不去,殿下您就跟我走吧,丞相大人很生气,要是让大人等急了,后果更不妙呀。”程药金道。
“我就去趟茅房而已!”云缺道。
“我不信,殿下别戏耍我了,今天你哪都不能去,只能跟我去大牢。”程药金道。
云缺几番解释,程药金像个赖皮膏药似的就是不肯答应,抱着云缺的胳膊不撒手,像个怨妇似的非要把云缺带回大牢。
云缺万般无奈。
本来就闹肚子,又来个癞皮狗,我要忍不住了呀!
脚步声匆匆而至。
一袭白裙的宁玉公主快步赶来,到了近前拉住云缺的手,神色冷冽的道:
“本宫面前,谁敢放肆。”
程药金一见公主到了,吓得眼睛都正过来了,急忙躬身拜见,解释道:
“公主息怒!陛下已经降旨,请驸马去天牢,属下奉命行事,实在没办法。”
宁玉公主脸色阴冷的道:
“要抓驸马,便把本宫也一起抓走。”
宁玉公主铁了心要保住云缺,不惜对抗皇命。
原本看到赢霏雨,云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顿泻药吃的,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现在的宁玉公主明显是霏霏,而下药的是小雨,一个人两种人格,云缺也无可奈何。
霏霏在护着自己,又不是这个人格下的药,总不能找人家问罪吧。
云缺要收拾的是小雨,面对霏霏,无法动手。
程药金一见公主要力保云缺,他就知道坏菜了。
宁玉公主他得罪不起,
人家是出了名了自尽公主,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程药金非得掉脑袋不可。
可另一边是丞相,他更得罪不起。
程药金跟吃了黄连似的,有苦说不出,他现在里外不是人。
没办法之下,程药金朝着手下一挥手,准备强行抓人。
只要把云缺抓住,先带到大牢里交给丞相,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宁玉公主去大牢里随便闹。
反正丞相在那边,双方爱怎么斗就怎么斗,与他程药金再无关联。
程药金与一众手下刚要动手,宁玉公主立刻冷声道:
“抓起来!”
随着公主一声吩咐,一条条翠绿的藤蔓从四面八方袭来。
片刻之间,将一群官兵全部缠住,绑了个结结实实。
程药金被藤蔓卷住后吊在半空,晃晃悠悠狼狈不堪。
“公主殿下饶命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公主息怒!”
程药金连连求饶。
身为将军,程药金对公主府的两个树妖最清楚不过,那可是两头三阶妖王,想要杀他就是瞬间而已。
其实大秦的文武百官都清楚公主府的事,所以对公主府最为忌惮,平时走路都会选择绕开公主府。
在大秦,
天生坏种的大皇子确实令人头疼,但宁玉公主,却令人惧怕。
程药金这趟差事也是没办法,丞相让他来抓人,他不敢不来,果不其然,来了更倒霉,被树妖吊了起来。
宁玉公主没去理睬程药金,拉着云缺往自己的住处走,冷声道:
“今晚睡我那边,我看谁敢来抓你。”
云缺心里有些感慨,这个霏霏还是不错的,至少肯护着自己。
关键肚子里更感慨,犹如万军大战,地动山摇。
见公主拉着云缺要走,程药金急忙大声呼喊,招呼人手。
府门外立刻又闯进大批官兵。
程药金知道公主府不是好地方,特意调集了不少人手,就怕出意外。
闯进来的军兵足有上百人,没敢拿武器,全部赤手空拳,修为都不低。
一进门就冲向云缺。
“全部抓起来。”宁玉公主冷声道。
上百条藤蔓随之出现,将冲进来的军兵尽数缠住,一个不落。
公主府里变得愈发热闹。
好几百人悬在半空,吱哇乱叫,全在拼命挣扎。
程药金在半空大喊道:
“人呢!全进来!快快快!”
呼啦一声,又涌进来好几百号壮汉,扑向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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