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钱面不改色的松开手,下了地,走出房门,义正言辞的道:
“不放心他的伤势,检查一下,我回学宫了,你们慢慢吃。”
望着梅钱走远的背影,常威瞎子和萍山君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他们几个认定了一件事,
梅钱这家伙,肯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梅钱走后,常威担忧的道:
“咱们不能再喝了,得守着点侯爷,这要侯爷在昏睡的时候失身了可怎么办!”
瞎子点头赞同道:
“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啊,侯爷若是失身给美人还说得过去,一旦失身给男人,肯定不会高兴。”
萍山君浑身颤抖的道:
“何止不高兴,他能扒了我们的皮!让我们互相失身!”
三人不知想到了何种恐怖的场面,又齐刷刷打了个寒颤,随后撤走酒桌,就坐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守着云缺,不敢离开半步。
皇城内一处荒林。
梅钱皱眉道:
“云缺嘴里只有汤药的气味,没别的味道。”
苍老的声音道:
“不对!他肯定喝了什么东西,我能察觉到他嘴里残留着那至宝的气息,一定没错!找机会查清他到底喝过什么!错过这次,你将与天大的契机失之交臂!”
梅钱点了点头,快步走回学宫,打算明天再去斩妖司打听打听,看看云缺昏睡的这几天都喝了什么东西。
晚上,照例是门六熬药。
常威这次没问热不热,他又看到门六在喂药前用手指试水温。
还别说,门六的心挺细,每次都怕云缺烫到。
就是手段不太讲究,手指在药碗里一顿划拉。
常威几人就住在云缺的病房,门六则住在别处。
半夜的时候,门六觉得口渴,迷迷糊糊出门找了口井,开始打水喝。
一桶接一桶。
还是不解渴。
最后门六直接大头朝下栽进井里,终于喝了个够。
等他爬上来后,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坠落……我从高处掉了下来……”
门六在坠进水井的过程中,竟找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隐隐约约想起一些记忆中零碎的画面。
断崖,坠落……
门六觉得头疼,针扎般的剧痛。
他抱紧脑袋,蹲在水井旁,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门六直勾勾望着一个方向,迈步走去。
走出司天监,走出天祈城,走进山林,最终消失在荒野深处。
午夜时分。
病房里鼾声如雷。
常威和瞎子的鼾声此起彼伏,一个声音厚重,一个声音尖锐,配合起来有一种独特的韵律。
响了几个循环,会伴着一声打雷般,如同击鼓的闷响。
那是萍山君发出的鼾声。
整个屋子里,鼾声震天,也就云缺昏死过去,否则早被吵醒。
屋檐的影子,在月光下缓慢挪移着。
随着月影的移动,屋子里,云缺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无声无息的飘出窗外,在半空飘向远处。
云缺没醒。
身体漂浮,来自于强大的外力。
最终,云缺飘到皇宫,飘进已经重新修建好的缥缈阁。
阁楼大门洞开。
等云缺飘进之后,大门随之关闭。
云缺的身体立在缥缈阁深处,一动不动,好似木偶。
凌妙清散去法力,从蒲团上站起身来。
“你可曾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活死人的滋味,如何呢。”
凌妙清微笑起来,如沐春风,整个人精神抖擞,浑厚的灵气在周身涌动。
自从得到嗜血魔莲的莲子,她已经成功压制住心魔,只待借助莲子的药效将心魔彻底炼化,这次的心魔大劫就算彻底渡过。
凌妙清好整以暇的围着云缺缓步转了一圈,咬着银牙道: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这种色坯、祸害、坏得流油的恶棍,就该永世沉眠不醒!若留你在世间作恶,不知多少人要倒霉,哼!活该!哈哈哈哈!”
国师抚掌而笑,笑得妩媚动人,笑得格外开怀。
云缺落到今天的下场,凌妙清乐见其成。
云缺越悲惨,她就越开心。
每每想起妖山那次的经历,凌妙清就恨得牙根儿痒痒。
今天把云缺从司天监摄来,她就是想看看云缺悲惨的模样,出一口心头恶气。
凌妙清此时觉得畅快无比,缓步走到药浴的水池旁,宽衣解带。
“你不是很喜欢看美人么,今天本国师可以让你看个够,可惜,你现在有眼无珠,看不到任何美景,可怜,可叹。”
凌妙清说着可怜可叹,却笑意满面,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娇躯在水池里清晰可辨。
那曼妙的身影,宛若仙女入浴,令人遐想连篇。
云缺的身体就站在水池旁边,一动不动,形若木雕。
只是眼睛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