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的问题,听得琴寿一愣,下意识的脱口道:
“没玩过……”
话没说完,琴寿看到云缺的身影晃了下,下一刻竟到了面前。
嘭!
云缺一把掐住琴寿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那就玩一玩好了,鬼这东西有点特殊,活人玩不成,只有成为鬼,你才玩得到。”云缺声音冷漠的道。
琴寿两脚离体,拼命挣扎,说不出话来。
“大胆!”
“放开侯爷!”
“你敢伤侯爷一根汗毛,死罪难逃!”
一众护院纷纷大喝,齐齐出手,几十把刀剑朝着云缺斩来。
下一刻,一片血色的刀光炸起!
骨碌!骨碌!骨碌!
一颗颗人头滚落满地!
几十名护卫,在瞬间被齐齐斩杀。
鲜血铺满了地面,宛若小河一般。
云缺一手提着琴寿,一手扛起穹音的尸体,转身走向侯府大门。
无人敢拦!
云缺此刻的身影,犹如来自地府的死神,无需出刀,浑身的煞气足以令人心惊胆寒。
离开侯府,云缺将穹音的尸体放在角落,拖死狗般拎着琴寿走上街头。
鞭炮阵阵的长街上,有着许多百姓,人们很快发现了与大年夜格格不入的身影。
云缺的身后,聚集起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
有人认出了琴寿,指指点点。
“那不是锻纸侯么!怎么被人拖着走?”
“肯定犯事儿了,游街呢!”
“活该!琴寿这个畜生也有今天!”
“几年前我三叔家的闺女被锻纸侯买去做丫鬟,一个月后尸体送了出来,浑身淤青不知被打了多久,活活给折磨死的!”
“我家邻居几年前夫妻俩去世,留下个小丫头被人牙子送去了锻纸侯府上,过了几天偷偷逃回家,人变得呆愣愣的,有点声音就吓得大哭,后来又被侯府的人抓了回去,几年来再也没见过那丫头。”
“不用问,肯定被折磨死了!满皇城的人谁不知道锻纸侯府上的客人全是人牙子,专门贩卖半大孩子进侯府,那是侯府么?那是人间炼狱!”
“这畜生简直罪大恶极,他怎么还能活在人间呢?”
“有人撑腰呗,人家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儿!”
“嘘!小点声,这话别在外面说啊,容易掉脑袋!”
“怕什么!琴寿作恶多端,不知害死了多少人,难道还不让说了?这种蛀虫早晚把大晋毁了!”
“早该宰了这种人渣!他多活一天,老天就多瞎一天!”
百姓的议论,逐渐形成了群情激昂。
锻纸侯的恶名,在坊间众所周知,可惜没人敢动琴寿,人家不仅是侯爷的身份,还有皇帝在背后撑腰。
今天琴寿被人拖着游街,百姓们觉得出了口恶气。
云缺一路前行,走到长街尽头一座金碧辉煌的门楼之下。
门楼上雕刻着一条飞龙,惟妙惟肖。
这里,是伏妖阵的阵基之一。
高高屹立,威武而庄严。
四方金龙伏妖大阵,不仅守护着满城百姓不被妖邪所伤,亦是皇权的一种体现。
伏妖大阵属于皇帝。
伏妖大阵守护百姓。
换而言之,皇帝在庇护苍生。
云缺抬起头,望着高大的牌楼,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冷笑。
随后纵身而起!
几个跳跃,站在了牌楼的顶端,那颗龙首之上。
牌楼附近,聚集了数千百姓,人们惊讶不已,不知云缺跳上牌楼有何用意。
尤其还把锻纸侯给带了上去。
云缺将掐住琴寿的手,松开了几分,让对方能开口说话。
“你、你想怎样!你敢碰我一根汗毛,陛下会诛你九族!”琴寿脸色铁青的道。
“你不是喜欢惨烈么,我成全你。”
云缺抓着琴寿的头发,将其探出牌楼,冷笑道:“惨绝人寰的惨,轰轰烈烈的烈,你今天将体会到惨烈的真正含义,既惨绝人寰,又轰轰烈烈!”
云缺的另一只手从背后抽出毒牙刀。
“你、你敢!陛下不会放过你!”琴寿惊悚万分,疯狂挣扎道:“别、别杀我!饶了我,我给你银子!无数的银子!你想要多少开个价啊!”
云缺嘴角一挑,冷声道:
“我只要你的命。”
咔嚓!!!
当着数千百姓的面,一刀,将锻纸侯的人头斩下!
扑通!
尸体从牌楼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牌楼上,云缺举着人头,血迹滴落在地,虽然声音不大,却仿佛盖过了满城的鞭炮声。
刀斩王侯!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百姓目瞪口呆,震撼不已。
有人发出惊呼,有人四散奔逃,有人瘫软在地,有人不断咒骂着琴寿。
云缺望着脚下的牌楼,喃喃低语:
“伏妖阵啊伏妖阵,城里有妖,你为何不杀呢,既然你不伏妖,那么……我来斩妖!”
大年夜。
云缺踩在代表着皇权的牌楼之上,目光冷冽如刀。
世上妖物无数,千奇百怪,有的妖居于深山,有的妖藏于大泽,有的妖挖地为洞,有的妖栖树为家,这些妖物凶猛又狡诈,以人为食,以血肉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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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最阴险的妖,踪迹难寻,无人可窥,它们不吃人,却能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种妖,长在人心里。
身为猎妖之人,斩妖,是云缺的习惯。
亦是执念。
只要被云缺认定为妖,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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