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谁的命?敢问花大人是几品官儿啊?刑部可以配合你们调遣,但不会帮你们公报私仇!借刀杀人也就罢了,借我的刀杀我,你的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啊,说实话,这种手段我上茅房的时候都想不出来,实在太臭了!”云缺道。
“你敢羞辱我,好大的胆子!”花不谢一拍桌子道。
“下官哪里敢羞辱花大人,我实话实说而已,难道司天监成了一言堂,不允许别人说实话么。”云缺道。
“你混账!”花不谢怒道。
“花大人这话说的,太见外了,好像你不是混账似的。”云缺道。
“你敢辱骂司天监,你罪大恶极!”花不谢愈发愤怒。
“不敢,我没骂司天监,我只是骂你。”云缺笑呵呵的道。
花不谢被气得额头青筋凸起,她其实也算自找无趣,跟云缺对骂,除了梅钱之外,估计世上找不到第二个对手。
“你、你、你……”
花不谢话没说完,就听云缺道。
“你什么你,你家坟头儿长大树了么。”
“我、我、我……”花不谢道。
“我什么我,我在天牢挺好的,有吃有穿有凳坐,对了,看这凳子眼熟不,就是你家坟头那棵树做的。”云缺道。
花不谢瞪着眼睛,脸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缺的毒舌,将这位司天监高手噎得脑门子充血,眼前发黑。
“还有没有他他他,一起说出来,今天本官肚子饿,没什么力气,否则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唇枪舌剑。”云缺道。
花不谢怒不可赦,周身法力大起,低喝道:
“谨言慎行,三缄其口!”
儒家法术瞬息而现。
云缺立刻失去了声音,犹如被人卡住脖子,连空气都无法呼吸。
这种法术的用处不仅单纯的封口,时间长了足以让对手窒息而亡。
在花不谢动手的同时,云缺往前一扑,瞬间越过大桌,用两只手掐住花不谢的脖子。
卷宗室里顿时一片混乱,纸张乱飞,桌子也翻了,凳子也倒了。
门口的官差见两人打起来,急忙去禀报。
很快,陈洲骅急匆匆赶来。
一进屋,陈洲骅的眼睛都瞪圆了,一脸震惊。
卷宗室的地上,两个人正互相掐着脖子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肯先停手,那场面与泼妇掐架差不多。
花不谢被掐得直翻白眼,云缺也没好哪去,由于无法呼吸,脸憋得通红。
六品儒家高手,法力浑厚得很,七品武夫很难扛得住。
陈洲骅急忙冲过去拉架,几名刑部官差一起帮忙,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云缺梗着脖子,花不谢瞪着眼睛,两人谁也不服,咬牙切齿怒目相视。
陈洲骅现在是欲哭无泪。
在刑部的地盘,和司天监的人打架,这种奇闻说出去估计都没人敢信。
“花大人伤到没有,要不要我去找郎中瞧瞧?”
陈洲骅陪着笑脸道:“自从上次鸿雁城劫难,云大人受了不小的刺激,最近脾气特别暴躁经常失控,花大人千万勿怪啊,我替他给您赔不是了。”
“哼!”
花不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唔唔!唔你老唔!!!”
云缺在后边大吼,由于法术作用尚未完全消除,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陈洲骅听那语调都知道是骂人呢,急忙捂住云缺的嘴,等花不谢离开刑部才松手。
“云大人呐,你是我们刑部的祖宗啊!”
陈洲骅愁眉苦脸的道:“司天监的人你都敢动手,禁军里的将军在人家面前也得毕恭毕敬呀。”
“她算个唔唔!唔她唔唔!”云缺大骂。
打归打,骂归骂,云缺自然有分寸,没下重手,要不然这种近身的程度,六品儒修一拳即可轰杀。
嗓音恢复之后,云缺气冲冲去了刑部饭堂,大吃一顿,把早上中午的两顿饭全都补回来。
今天实在倒霉,遇到个丧门星。
吃饱喝足,又去东宫泡了个澡,这才神清气爽的返回学宫。
太子没在东宫,去了皇宫,最近殷子受经常叫太子去帮着处理些政务,不知是皇帝自顾不暇,还是有意培养太子。
云缺不管那套,自己泡自己的,反正东宫里没人敢管他。
回到百花殿,穹音送来个小木盒。
“答应过你的剥皮蛊炼制好了,使用的时候量力而为,觉得气血不足便立刻停止,莫要大意,否则蛊虫会吸光你的血。”
穹音自从进入学宫,始终戴着狐脸面具,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她不想展现容貌,否则天牢里的死人复活之事,肯定会传出去,如此一来,云缺没准会有麻烦。
“空有绝世之容,无法人前展现,可惜了。”云缺感慨了一句。
“你看过,就够了。”穹音的美目泛起笑意,她从来不在乎自己的美貌。
“我看过的美人多了,对了,问你件事。”
云缺神色一正,道:“你爹以前是邵武国的将军,应该认得邵武国很多高手对吧。”
“父亲交游广阔,的确认得很多人,怎么了。”穹音疑惑道。
“你父亲有没有提起过一个叫做楚红莲的人。”云缺神色凝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