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炼尸小蛇!
很快,云缺感受到了炼尸的存在,于是动用炼尸术,将自己仅剩的神魂力量附着在小蛇身上。
小蛇没了眼睛,看不到周围景物,云缺只能用听力分辨。
先从角落里爬出,听了听,沿着一个方向爬去。
很快,云缺以蛇身感知到凌妙清的方位,并成功将其双脚和双手一并缠住,随后便感受到凌妙清在不断颤抖,始终晃动着身体。
成功了……
云缺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水。
只要先压制住凌妙清,自己再想办法回归本体,就能彻底解决这次危机。
云缺没敢休息,努力沟通着本体。
凌妙清是被压制住了,可自己的身体是自由的!
男人这种东西,一旦神智不在,跟野兽没多少区别。
很快,云缺渐渐感受到一种清凉的气息涌动,令他觉得神魂变得十分安静,心如止水。
借着这份玄奥的力量,云缺的神智逐渐回归本体。
睁眼后,云缺看到了颈间的月玉挂饰,正闪烁着暗淡却清明的光晕。
光晕中,仿佛呈现出牧青瑶天真无邪的俏脸,在对着自己微笑。
云缺莞尔一笑,抓着月玉低语道:
“国师虽美,可惜我心有所系,这项链果然划算,又救了我一次……”
云缺看了看自己的状态,上衣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幸好裤子还在。
一次危机,至此化解。
“差点阴沟里翻船……”
云缺松了口气,随后眉头锁起。
自己是个七品武夫,落到如此地步虽然狼狈,但也说得过去,毕竟境界不高。
可国师是三品强者!
凌妙清怎么也会落到差点失身的境地?
巧合?
还是有人在妖山里动了什么手脚?
随后云缺想起一件事。
腾蛇出水的那一晚,大祭酒在临走前曾经说过一句话
‘风既来,那便任凭吹之,唯心有所系,方可巍然不动。’
当时云缺觉得大祭酒是在感慨着腾蛇出世所预兆的劫难,可自己今天的境遇,却对应了大祭酒的那句话。
唯心有所系,方可巍然不动!
如果自己无法控制本体,夺了凌妙清的元阴,后果将不堪设想,有可能就此陷入死劫!
难道大祭酒预料到今天这件事?
当时才出言提醒?
云缺疑惑不解。
实在想不通,只好当做大祭酒的说法是对腾蛇预兆所发。
散去思绪,云缺看向国师。
凌妙清此刻不着寸缕,手脚被炼尸小蛇缠住,摆出了一个无比诱人的姿态。
尽管恢复了神智,可看到眼前的景致,云缺差点把持不住。
妖孽呀!
云缺深吸了几口气,稳住心神。
“救你,就是救我自己。”
云缺暗暗嘀咕了一句,伸手摸了一把国师的身体。
温润如玉!
手感惊人!
极品的美玉也不过如此了。
云缺感叹之余,顺便多了摸了几把。
危险的便宜不能占,容易没命。
但安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凌妙清又不知道。
一个时辰之后。
凌妙清的身体停止了颤抖,云缺立刻倒在旁边闭眼装死。
很快,凌妙清坐起身子,目光中充满了复杂之色。
云缺的耳畔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估摸着凌妙清已经差不多穿戴好,云缺这才睁眼坐了起来,目光茫然道:
“我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话刚说完,脖子下边多出一柄流转着水纹的冰冷长剑。
对面,一身道袍的凌妙清目光如冰,杀气沉沉。
“国师这是何意?”云缺惊讶道。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凌妙清冷声道。
“下官什么也没做啊!”
云缺义正言辞的解释道:“下官刚才陷入一场梦境,梦到自己要与国师行那苟且之事,下官一直默念着道祖佛陀儒圣,以大毅力抗衡着非分之想!最终才压制住邪念,下官不敢说刚正不阿,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
凌妙清咬着银牙寒声道:“若非你那只咸猪手,我本该早能苏醒!摸几下也就罢了,你足足摸了一个时辰!”
云缺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一脸惊讶。
原来人家失去神智,却有感觉存在。
这下,尴尬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