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途为官多年,眼光老辣,看得出五品官职肯定不是云缺的尽头,恐怕用不了多久,人家就能爬到自己的头上。
“大人谬赞了,我只是平常在大人的教诲中,多学了些东西而已。”
云缺谦虚了一句后,道:“若计划能成功,需要放走红莲教的人犯,大人觉得是否可行。”
以云缺如今的官职,是无权私自放走天牢重犯的,需要请示上司才行。
上官鸿途略一沉吟,道:
“两个半死的红莲余孽而已,大可利用一番,这件事你全权做主,若当真钓出了大鱼,我亲自为你向陛下请功。”
有了侍郎背书,云缺终于可以大施一番拳脚。
另一边。
石头被关进新牢房后,看到了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伙,两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好在刚刚上过伤药,血已经止住,但两人伤势太重,一时间还起不来,只是睁眼看了看石头,没人开口。
石头知道这次是自己的投名状,必须好好把握,于是按照云缺的吩咐,不跟对方说话,自己坐在角落里揉着脸。
云缺那一拳打得不轻,石头到现在还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缓和了大半天,等到入夜,石头鬼鬼祟祟的躲在墙角,用火折子点燃那只红烛,嘴里嘀嘀咕咕,用很小的声音说出‘红烛不灭莲台永存’这几个字。
天牢里很静,两个红莲教的教徒隐约听见了石头嘀咕的口号,于是两人目光惊讶的互相看了眼。
其中年轻的最先开口,声音虚弱的道:“喂,你在做什么呢。”
“哦没什么,祭奠祖先呢,这就吹灭,不打扰你们休息。”石头故作慌张的熄灭了火烛,将半根红烛重新收好。
又是一阵沉默。
年纪大些的红莲教教徒突然说道:“红烛不灭!”
“莲台永存!”石头紧跟着说了下半句,随后惊讶道:“你们也是……”
年轻的教徒刚要承认,被年长的教徒一把按住,此人虚弱的笑了笑,道:
“我们也是卖蜡烛的,你的红烛不错,应该不便宜。”
说完这句,两个教徒不再吭声,闭着眼休息,不过那年轻的教徒显然有些躁动,不安的翻来覆去,好像憋着什么心事。
石头不再说话,找个位置闷头睡觉。
这一幕,躲在暗处的云缺看了个真真切切。
云缺冷冷一笑,对跟在旁边的犁术吩咐道:
“老的那个红莲教教徒,可以处理掉了,找好借口,别让另一个生疑。”
犁术知道云缺的计划,立刻会意,道:“下官明白,那老家伙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红莲教余孽都是死罪,既然得不到供词,那么何时弄死,刑部说了算,没人会过问。
安排好之后,云缺返回学宫。
石头的任务,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反正云缺也不急,更没报多大希望,只当一次尝试。
到了西楼,见三楼一间屋子亮着灯。
墨老既然在,云缺正好去请教一番炼尸术的修炼。
墨老今天心情不错,很有耐心的指点了云缺半宿时间。
对于炼尸术,云缺终于有了点眉目。
尽管还是修不成,好歹找到点路了。
临走前,云缺问了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若修成炼尸术,并且炼制出一具合适的炼尸做分身,怎样才能将分身的模样,改造得与自己一样呢。”
墨老闻言不屑的哼了声,道:
“改换面貌最为简单,易容术之类的均可办到,或者以傀儡之法改造,傀儡殿专门教那种偏门,随便弄本傀儡术,学学就会。”
云缺听得好笑。
就墨老这种活鬼般的先生,没事儿不是炼尸就是摆弄尸骨,居然还有脸说别人偏门。
第二天,没等云缺出门,房石找了过来。
没别的事,给云缺推销一种养元丹。
说是宗师必备之物,对各派系修士都有极大助力,武者服用后可洗练周身经脉,滋养元神,一粒需要纹银三千两。
云缺有所耳闻,知道养元丹很贵,几乎是七品武夫必吃之物,而且需要大量进服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可惜实在太贵,云缺现在还舍不得买。
身上虽然有皇帝赏赐的一万两,可到了七品之后处处用钱,云缺也得省着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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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部,得知红莲教那个年纪大些的教徒已经死掉,死因是狱卒送晚饭的时候,对方将饭菜弄洒,被狱卒暴打一顿后,不治而亡。
云缺很清楚狱卒下手的窍门。
能打得遍体鳞伤而筋骨无损,外表看着伤势极重其实都是皮外伤,也能几下重击之后,外表看着毫发无损,实则非死即残。
石头的进展不多,偶尔能与年轻的红莲教教徒说上两句话而已。
云缺白天在刑部的时候修炼武道,继续打熬本体,晚上回学宫则去找墨老请教炼尸术。
如此过了两天。
云缺不爽了。
因为殷滔还没来赎回墨玉扳指!
打听了一下,对方这两天根本没来学宫。
“好一个誉王世子,想赖账是吧,在我这门儿都没有!”
云缺是什么人?
常年斩妖为生,天天杀戮为伴,何时惯过旁人。
既然对方不还钱,那就卖了扳指。
先去问了问房石收不收,对方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他知道事情经过,自然不肯趟浑水。
房石不收,天祈城里有的是当铺。
云缺将墨玉扳指带在左手,大步走出学宫,拐过转角的时候,看到路边站着个陌生丫鬟,直打量自己,尤其往自己左手多看了好几眼。
云缺不认得对方,也没在意,正要去找当铺,对方居然追了上来。
“公子留步,我家小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