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芹打开门后,一看是周向南和郭玲玲,回头看了看郭明耀。
郭明耀心力交瘁地说:“让他们进来吧。”周向南和郭玲玲还未走到近前,他就说:“你们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有何公干?”
周向南说:“怎么说?”
“如果是来看热闹的,请去一楼会议大厅,那里人多。要是有公干,我请你今天先放过我,我已经很累了,没有精力接待你们。”
周向南径直过去,坐在了他对面大写字台前的椅子上,说:“或许,我的话能让你减轻一下身体的疲劳,人也能精神起来。”说完,看了看阿芹。
郭明耀心领神会,摆了下手:“阿芹,你先出去吧。”然后看着周向南,问:“有话请讲。”
周向南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后,这才说道:“有句古话,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天我们是跟随记者来到现场的,其实,今天的行动,我昨天就知道了。原来定的时间是今天成立调查组,明天来你们这里开展工作。但薛市长嫌慢,才督促廖副市长下午就过来的。你看到这阵势后,有何感想?”
“通过刚才在大厅的会议来看,我感觉明耀集团已经是走到了末路一般。而且很突然,让人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你想的未免也太悲观了。一个好端端的企业,怎么能让你无路可走呢?”
“薛市长说举报我的材料很多,他不得不同意这样做。我就不明白了,在这之前,并没有哪个部门或哪个人告诉我们说有举报我的材料。说有就有了,想想还挺恐怖的。”
说你有你就有,没有也有,还不就是领导一句话的事。郭明耀早就悟透了。因为有了周向南的开场白,他真的以为周向南已经被收买了。所以,才有刚才的感叹。
周向南说:“昨天晚上,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把你儿子交给了刑警队,你既然能让其顶包从看守所出来,更有办法让刑警队放人。事实证明了这一点,你儿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给薛市长打电话了,说了一些过头的话是吗?”
“关键时刻,薛市长竟然袖手旁观,我有点着急,是说了一些平时不能说的话。”
周向南接着说:“这就是症结所在。你心里有数,低头认错,还来得及。”
郭明耀眼前一亮,是啊,昨天晚上他曾经说和薛庆发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这严重挑战了他的自尊,简直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于是,他对周向南说:“感谢指点。”
周向南说:“你应该管管你儿子,这样的身份还敢到处招摇不说,胆子也太大了,拿着酒瓶子就往人家的头上砸,万一出了人命,再捞他出来,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你是说,昨天晚上他酒瓶子砸过人?”
“砸了一个女艺人。同时,他还含沙射影地骂我,说拿人钱财,就应该给人办事,明目张胆地告诉我,说是我让他投案自首进去的,现在又出来了,这真是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我也是有点意气用事,立即给刑警队打了电话。他太不听话了,吃点苦头,才能长记性。”
郭明耀这才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我听说是你举报的郭振,还挺生气的。这样说来,给他点教训,都是为了他好。”
周向南进一步说:“其实,我让刑警队把他带走,最迟在天亮后,就能让刑警队把他放了,没想到你救子心切,沉不住气,当天夜里就让他出来了。”
“确实,我听说后,有些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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