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自从你说我们中间有内鬼开始,我就在想,他是不是就是隐藏在我们中间的坏蛋呢?”
周向南摇摇头,说:“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唯有吴大柱最清白,最不可能是内鬼。”
“为什么?”
“很明显啊,作为内部的叛徒,是需要又多又有价值的内幕消息,这需要接近我才有,而不是与我作对。吴大柱看我不顺眼,因为我是个新人,一来纪委就抢了风头,或者说是挡了他升迁的道路。他完全是为了个人利益,才那么对我的。”
郭玲玲承认他说得有道理,说:“这个吴大柱,自从转业来纪委后,每次任务都抢在前头,可是,每到有升迁的机会,总是没有他。他是有点心怀不平。”
说着话,到了郭玲玲的家。说实在的,她年纪不大,只是纪检委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能住在新市委宿舍,她的父母也应该是有点背景的人。他不敢确定,也就没有问.
郭玲玲家住四楼,站在门口,幸幸又是敲门又是大喊:“我们回来了,快开门,开门呀!”
是郭玲玲的妈妈来开的门,郭玲玲刚要问赵凡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赵凡扎着围裙从厨房跑了出来,热情地跟周向南握手,然后请他沙发上坐:“我做四个大菜,其它的交给玲玲,咱们俩管着喝酒就是。你先喝茶,我很快就好。”
郭玲玲介绍了她的妈妈,这是一位很慈祥的母亲,是从市妇联主任位置上退下来的。怪不得她看上去这么有气质、有修养,原来也曾经是市里的主要领导,能住在市委宿舍太正常不过了。郭玲玲说:“我爸爸刚五十岁就因病去世了,我和妈妈相依为命好多年。后来认识了赵凡,他成了我们家的一员后,又有了幸幸,我们这个家才算是有了真正的欢声笑语。”
时间不大,赵凡把四道大菜端到餐桌上,喊着说:“来,我们喝酒!”
当记者的,不但酒量大,也有好酒。他从橱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了一瓶白酒,说:“这个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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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玲玲进厨房,说是做两个家常菜,郭玲玲的妈妈不喝酒,赵凡和周向南就开始喝了。一边喝着,一边谈着最近的新闻。他说:“残疾人公寓的新闻在网上爆火后,虽然市里采取措施从热搜上撤了下来,但还是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好多读者给我们来稿来信,头几天的时候电话也打爆了,说在我们沙岭市竟然还有如此黑暗的地方,报社趋炎附势,对于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残疾人,竟然一个字也未曾提起过,要求报社跟踪报道,让社会大众随时知道那些残疾人的最终归宿。”
“迫于压力,报社领导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想明天就去有关部门采访。”
周向南说:“让有关部门给予明耀集团压力,必须让他们把付振斗交出来。所有的这一切坏事,都是他在郭明耀的授意下干的,是个头上长疮脚上流脓、十恶不赦的坏种!”
“叫付振斗是吧?我记下了,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说完,他举起杯子:“老弟,我敬你!你冒着生命危险录下视频,让这些等着死亡的残疾人才受到了政府的重视和社会的关心,你虽然年轻,却是一位值得尊重的人!”杯子轻轻一碰,两个人一饮而尽。
重新斟满酒,周向南也双手端起,说:“你能够把视频发在网上,更是勇气可嘉。即使被网警审查,也无怨无悔。你是一位耿直、有良知的新闻工作者,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以表示我对你的敬佩!”
“当”的一声,酒杯碰在一起,两个人又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