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走,顾承璟强揽着。
他在她耳边解释,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这些年打仗,无心其他,都是逢场作戏,这么多年深夜疏解也只能靠自己,话说得诚恳,眼里真挚,“要不,我示范给你看?”
白舒童好不容易降下的红,又腾地一下,从脖颈红到耳根,转过头拧他。
“想到什么了,脸一下子这么红?”
她撇过脸,推了他靠近的俊逸脸,否认,“什么都没想!”
她又咬了下唇,抬眸看了顾承璟,视线处理不了,身体推了他,急着说,“你赶紧把衣服都穿好了。”
这么大喇喇地,她哪里能不脸红。
“不想穿了,再一次吧,天亮你不是要走了,别浪费了这个夜。”
“现在白天了!”
“才五点,公鸡都没打鸣,再说要是天亮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更得好好珍惜,好好耕耘。”
歪理总那么多。
她还听了。
外头也明明都到了凌晨白日光景了,能听见铁门打开,也有报童扔进报纸的声响,已经不是夜晚了。
可轻易地,旖旎不停。
盥洗室里,花洒开了,浴缸充满了水,又满溢了出来,和着水声,室内又陷进了密密吻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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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边,童心吃着早餐,看了眼白舒童,又看了眼顾承璟,抬头又看了眼抱着手臂坐在其中的孙宁。
孙宁一大早过来,还不明情况。
她坐在了顾承璟旁边,将包子一分为二,一半放在了餐盘上,一半喂到了顾承璟的嘴边,说着,“三哥,我爸知道我来找了你,从云南来了电报,说要是两情相悦了,让给个结婚帖子寄过去给他看,我想,等会儿就去找个喜帖铺子,先印个版,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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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璟微僵硬,按下了她递来嘴边的包子,沉了语气,说,“别去了。”
孙宁眨眨眼,以为是信号。
她转头看了眼同在早餐桌子上看起来困倦没什么精神的白舒童,说,“你是怕我第一次办喜事没经验,是吧。没关系,我找个人陪我去,让舒童姐姐陪我,你觉得怎么样?”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反手,顾承璟捂了她的嘴。
嗯?
孙宁眨眨乌溜的眼珠子。
三哥这反应,怎么回事。
她皱了眉,眼神里在咨询情况,怎么三哥一句话也不接,不是刚好能气气没点反应一去不回头的小嫂子的嘛,多好的机会,怎么他甚至还揉了下额间去看了眼小嫂子。
接着还咳嗽了两三声,示意着她闭嘴安静。
桌那头,白舒童听了,睡意在侵袭意志,也没什么心思吃早餐,她拿了餐巾擦了擦嘴边,又擦了擦手,见他们公然狼狈为奸的,抬了眸子,说,“孙宁,抱歉,我也没有经验,帮不上忙。”她起了身,转头和童心淡淡说,“童心,走吧,不是还要赶着去火车站嘛。”
童心放下手中黄油刀,转了头,没起身,意外顾承璟过了一晚上还没哄好白舒童,反问,“童童,你要同我一起去吗?其实事情不多,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要不,你在邱宁多待几天?”
话里带着试探,明明昨天还在骂顾承璟,态度却变了,这也是童心第一次这么劝白舒童。
白舒童缓缓转过身子,看了一眼童心。
什么时候连童心也?
童心甚至朝着顾承璟在使眼色。
呵。
这一屋子的狼狈为奸,还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这边的不?
都被他收买了吗?
于是她瞥看了顾承璟一眼,懒洋洋应,“生意要紧,等军官长发喜帖请我们喝喜酒的那天,我们再回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