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路还是那些路,没多大的变化,白舒童带着他们走了近路,走到了门边,铁门是关着的,一眼望进去,院子里干干净净,那棵百年的挂绿荔枝树没人浇灌,却还葱绿,盎然而立。
三人在门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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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听见外头有脚步声,探头出来看。
“是舒童吗?”
“这声音是舒童吧!”
刚从种植园里回来的人,沾了一脚的泥,正在后院水井边洗着脚,听见动静,出来一看,是故人,赶紧急急来开了铁门。
白舒童也认出了人,意外里带着欣喜,喊了,“平叔?”
是乡里故人。
平叔走了出来,“舒童,你可回来了,这些年都去哪里了,快进来,怎么回来了不回家里住。我都打扫好了,床被都换了新的,可以住人的。”
以前的白舒童还一脸青涩稚嫩,逃婚出去的时候还是个学生,现在却是个淑女小姐,秀气了,不一样了,让他不敢认,不过神态是差不多的,平叔高兴笑着,“你是和你青妈妈和阿莱他们一起回来的吗?一个月前,我就收到了电报,美莹太太说一定要按着以前的摆设装置,一点不能变,好多东西都旧了,怕你们住的不习惯,我就修修补补的,也才刚忙完,这么巧,你就回来了。”
拉着白舒童,他兴奋地带她进屋,一会儿给她看新修的床铺,新修的椅子凳子,一会儿又给她指着院子里不同的盆栽花卉。
满屋子转了起来。
“荔枝园也是平叔你在打理吗?”
“是啊,就是收成没有以前阿莱在的时候好,今年荔枝结得都少,要尝尝吗?我给你去摘。”白舒童听着他又说,“是顾家的人送你们回来的吗,他们家有来人吗?我也给他们摘一筐来。”
她看着一切熟悉的物件,轻摇了头。
也才知道,外头的挂绿荔枝树,为什么还依旧不倒,荔枝园为什么没荒废,原来一直都有人在养护。
还是顾家的人。
那股不得不想的念头,又翻转了出来。
顾承璟是知道了她做错了事,却还给了她邱宁的家人一处庇护吗?
是这样吗?
心里纷纷乱,也竟然想现在就去找顾承璟。
但,作为东道主,赫曼是她的主顾,大老远从英国来,她是要招待好的,便压下了鼓鼓跳着的心,办着正事,先带着赫曼去往邱宁公园赏花灯。
不过,邱宁也真的小。
在挂满中秋灯谜花灯的廊桥下,她和孙宁解同一个谜,手一起都碰在了上头。
孙宁笑着,同身后人喊说,“三哥,这个谜面简单,我要解这个,凑够了,刚好领一个荷花琉璃灯。”
白舒童把手放下。
孙宁拔掉了签纸,笑盈盈地叫了声,“小嫂子。”
童心正在一盏兔子灯下,和赫曼说着嫦娥奔月的中国神话故事,讲着兔子在中秋节里的意义,听见这个称呼,转头去看白舒童。
见到顾承璟他们来了,凤眼不满地看了一眼顾承璟,上前对孙宁说,“童童她不是你的小嫂子。要是,也是我童心的嫂子,别乱叫。”
说着,她不愿意白舒童落入这旋涡,特别是昨晚隔壁一直不安宁的,让他们只能出阳台去赏月,就硬生生地站到他们中间去。
话都不想让他们多说。
要拉着白舒童走,也怕他们又是那样剑拔弩张,惹人不宁。
孙宁连忙走回了顾承璟身边,喊住他们,和气地摆手说,“不是,不是故意的。是今天早上收到了舒童姐姐的一封信,可侍从收拾的时候,给弄丢了,我想再问问详细而已。”
“弄丢了?”
“是,信还没拆就不见了。”孙宁说,“舒童姐姐,你再同我说说?”
既然不是故意来让人难堪的,那倒好说。
白舒童说着没事,安抚了童心,应了孙宁的邀,说了,“好。”
一行人于是同行而走。
孙宁上前热切地挽过白舒童,真心请教。
童心听着她语气客气,便也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