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应了嗯,他们即将要启程去往英国,这趟回来,是也想把青妈妈和李阿莱都接走,但是事情不太顺利,广州城沦陷后,找不到他们,在报纸上刊登的消息,也久久没回复。
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无恙。
能不能像她和童年跟白舒童那样在石叻坡碰上。
虽然担心着,可最近这些报刊和画报上对于顾家三公子的报道也实在是多,只要是刊登风花雪月的,必定有他。
这花花公子有什么好报道的,竟然拿来了当卖报的噱头。
童心冷嗤了下。
空军军官果然人同风流外表一样,是不能安分,好好过日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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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说,“童童,你去歇息歇息吧,这些报纸我来看,也没剩多少了。你昨天去蒙自的商会喝了那么多的酒,喝点桌子上的茶水,消一消隔夜的酒劲。”
白舒童被推了两三下,就放下了报纸,走到桌子边去。
这时,屋里的门铃响了。
她去开门,是童年回了来。
还不止他一个人回来。
童年笑着往旁边站了站,露出了旁侧人的身影来。
“这人刚从桂林过来的,说看见过李阿莱。”
来人被迎进了门,喝上了热茶,沿途从桂林逃出,要投奔云南的亲戚,在入关口碰上了童年,就先到了这里来,喝了水解了躁就说,“我们是一起从桂林出来的,要去湖南的凤凰县,但是走到了半路,有人来接走了他们。”
白舒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仔仔细细问,“谁接走的?”
“不清楚,哦对了,他们一行人都穿着制服的,应该是军官。但是我也看不明白他们穿的是哪个军种的衣服,反正应该是的,他们开军用车,腰上还配花撸子......”
“他们说了几句,李阿莱他还带着个叫阿青的妇人,眼睛也看不见,说要找医院治疗。他就跟着那群军官他们走了,而我走到半途,又听说了打仗的消息,就绕路来云南了,不知道他们究竟去哪。”
有效的信息不多,但拼拼凑凑,就是有人接走了李阿莱和青妈妈,还要带他们去治疗眼疾。他们至少是安全的。
童年脱了身上的外套,也坐了下来,童心站在他旁侧,听着他问,“有没有可能是李景和?他和一些军政关系也不简单。李叔吸大烟没了,青姨他不可能不顾吧,那是他的亲妈,他肯定会找的。”
童心却是否了,冷静说,“李景和死了。”
一语惊雷。
童年诧异,蓝色眼睛震颤,“死了?”
“今天报纸登的,说是矿主间的矛盾,投资分配不均,在上海就多有冲突,到了云南,三四个人寻了他落单的时机,将他......”
白舒童也是刚听说,她也还没看到这则报道,心里也惊同时也有些唏嘘,却也不意外他的下场,李景和在刀口上赚钱,得罪的人肯定不少,细数又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
童心和白舒童同时看向了童年,童年摆手,又举起手,说,“我发誓,我同任何帮派都没了关系,真的。现在的药材生意,清清白白。”
屋里还有外人,他们也便没再多说,再打探点桂林的信息,他们就给了些银两送人走,那人摸着脑袋致谢了那么多的打赏,又绕了回来。
“忘记说一个事了,那个来接李阿莱的人,自称叫做小方,这个我刚想起来,可能会对你们有帮助。”
“小方?”
童年不记得同乡人有这么一号人物。
而曾经在大方巷住过一段时间的童心却转过了头看向了白舒童,白舒童听了,轻靠在了门边,轻念了这个名字,心微乱,脸上带着苦笑。
这又是怎么回事,顾承璟接走的青妈妈他们?
他和白曼露的婚事都要告吹了,还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