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方向都不知了,是双双入迷宫,又双双浮云而出。
“再吃一碗?”
裹着被子,白舒童露着头,贪甜,吃了床头柜边的一碗红豆粥水,现在得了酥麻快感,她翘脚轻踢着,开心了,拿着白瓷金边汤匙,吃完了一碗红豆粥。
顾承璟见她开心,纵着,宠溺笑意,将自己的一碗也递给她。
“不了,饱了。”
白舒童摇头,黑发乱在肩头,肌理相衬下,显得人娇柔软白的。
顾承璟轻靠她肩头,手穿过她乌发,闻到了荔枝香,从背后问,“吃饱了是吧。”
白舒童点点头,倏地,转了眸子,见着男人眼底未消的红,脸又红彤。
被揽腰。
她又被轻轻地拉回被窝里去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起得很晚,主楼早餐他们都没有出席,懒懒倦倦睡着,直到中午,盥洗室里才有两人身影,他们并肩刷牙,镜子里,白舒童的头发散成瀑,披在身后,发髻都还没打理。
两人靠着,身高一高一低,唰唰唰的声音回响在盥洗室里头,动作同步,鼓着腮帮子,一起漱口。
用的都是薄荷味道的牙膏。
也用了同样的洗脸的牛奶皂,杏仁味道沐浴露、玫瑰味道洗发水......
而神奇的是,彼此身上沾染了相同的味道,又微微不同,他依旧有淡茶和松香,而她也还有荔枝香等花气。
荷尔蒙还是不同。
却致命吸引。
拧水洗完脸,毛巾同挂在一处,挨着边,有种在过小家小日子的平和感,比在南京大方巷里的别墅更安逸,更心安,更甜蜜,也更无隔阂。
顾承璟挤了泡沫刮脸上胡须,白舒童帮忙,支着他的下巴,不熟练地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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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棱角分明,近看,如天工,远看,气质沉静无边,从脖颈到锁骨,也总有勾人的地方。
不笑,就能很好看。
白舒童手里捏着他有青色胡渣的下颌,说,“昨天晚上还没有的,怎么一个早上冒了那么多?别动,这刀片利。”
两人做着夫妻的事。
顾承璟见着坐在盥洗台上的人十分认真,她脚边轻快晃荡都停了,他低头也看着她,柔和的眉眼,挺巧的鼻子,鹅蛋脸,合起来,却是万般阻碍都想得到的一个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多心紧她啊,试探心起,他轻皱眉,轻啊了一声。
“刮到你了吗?”白舒童失色,拨开他的手,快吓坏了,往前更靠近他脸边,着急的气息就在脖颈边,凑近看着,“快让我看看,刮到哪里了。”
手松开,是一点事也没有。
被吓唬了一通。
是假的。
白舒童拧眉,差点吓得心脏都停了,罢工说不干了。
他闻言,笑着圈住她,不让她下地,也就着更近的距离,将脸上的泡沫都贴到了白舒童的脸上去,窃取薄香。
“顾承璟!嗯......”
“你脸上也有小胡渣,一起刮。”
“胡说,分明是你沾过来的。啊,顾承璟!”
也总在她快生气的边缘,就哄好了。
吴妈妈来喊他们去吃午饭,听见房里的嬉笑声,跟着笑了下,里头的人是真的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但......在早餐桌上拿到了回南京的火车票,不日就将启程回南京了,她现在手里捏着票和一封电报,正准备同里头的人说。
门外,她微微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