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忽地传来一声尖叫。
眉眼跳,太阳穴都紧了。
附楼里只有她和两名使女在,白舒童听着声音,寻了出去,同她来的使女也听到声音,比她早一步走到了后门边,慌慌张张,指着说,“声音是从这里来的。可不见有人,这铁门锁丢失了钥匙,一向打不开,这会儿连着锁头掉落,门还开着。应该是从这里出去了。”
两人相视一眼,明显都同时听见了那声不寻常的叫唤。
使女蹲在门边看,话有颤,“看,这里还勾着丝线。白小姐,这是不是你那件彝族衣服的紫色丝线?”
白舒童接了过来,明白了猜测,心都紧了,“你,你快去前头看看,那浆洗的使女还在不在,不在的话,赶紧喊人来。”
“是。”
使女慌忙而跑,距离也并不远,她喊着人名,都没有见到人,更没听见应。
可别出事了吧。
她心里急,也记着吩咐,赶紧拔腿朝着有卫兵的地方跑,去搬救兵。
消息进了主楼。
“岂有此理,竟然敢进我孙作芳的山庄绑人,平时巡逻岗亭严,就今天宾客多,没让细查身份。”他脸一暗,扫过楼下宾客,说,“把大铁门都给我关了,全部人扣下,一个个问一遍,谁都别放过。”
领兵带队惯了,孙作芳铁血铁腕。
管家在旁,连忙说着不妥,“将军,这前头有头有脸的乡绅也有,蹭吃蹭喝的,也有。温泉镇上的人这会儿,一传十十传百地都来了,都在热头上呢。将军这才刚得了灭匪的好名声,这么赶客,可使不得。”
孙作芳不耐烦皱眉问,“那怎么才算使得。”
不想拖延,他现在就想将一张张可疑面孔给办了,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管家眼珠子快速转着,在他耳边立刻说打算。
孙作芳手从二楼撑着栏杆,看着满堂的宾客,点了点头,拍拍管家的肩边,全权交办,自己则叉着腰,骂了句,转身下楼,又招待人去了。
山庄里静悄地处理这件事,分了三四人出去,又分了三四人加强巡逻,每一处都搜了遍。
也因只是丢了个签了长工契的使女,事情很快静息。
“我是去后厨听人碎嘴听来的,那丫头还偷了些金银首饰,来山庄没多久,外头有个男人,根本没打算做长,早有坏心思,拿上值钱的东西,趁着乱,就跑了。”
“追不到人,那个介绍她来的,被管家喊来骂了一顿,这件事就算了。”
马先明走路大摇大摆,晃晃悠悠,随手同路边摆摊的大娘买了两个温泉蛋,和白舒童分,剥着壳,他一边说着听来的事。
白舒童接过,嘴边咬着鸡蛋。
她只吃鸡蛋白,掰着,中间的鸡蛋黄给了垂手在她肩头一并走着的顾承璟。
马先明鸡蛋一口吞了,见他们一颗小鸡蛋还分着吃,嘴里的瞬间无滋无味,品都没品出同普通鸡蛋有什么不同。
也讪讪问,“你们听没听我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