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失望。
“到了现在了,你还是没有对我的一句实话,如果不是我多次拦你,如果不是你那情人身边有新人了,你是又要走了,是吗?”
轻易就能入他们的怀里,轻易也能对他们释放真实,也轻易能在他们面前哭。
偏偏在他顾承璟这不行。
在他这里,这白曼露的面具,她依旧戴着。
撕也撕不下最后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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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白舒童对他的话,依旧没应。她的确快要走了,吴妈妈都不给她多接触顾承璟,这半个月来,她借着香膏厂忙的理由,只要顾承璟回来,她就留在香膏厂里通宵。
已经在找着退路。
“军官长,你的顾太太就非得是白家小姐,不是吗?这是父辈定下的娃娃亲。”
她说。
顾承璟脸色更冷,已接近阴鸷,看着她,手拧了紧,说,“是因为你白舒童,我才应。这娃娃亲,我从来也看不上。”
他转而问,“你是只想着妥协,是吗?白家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这样违心。”
白舒童听了这话,才欲哭,“那我能怎么办?”
他的亲事早就是定局,顾公馆为了顾三订婚的事情,陈美莹忙里忙外,找着喜饼店,找着办酒席的酒家,找着金饰店......
帖子上印的字,只会是白曼露三个字,与她本来就无关。
吴妈妈也已经在敲打着她,说她在南京的日子不长了,让她天南地北地找着地方去。还调侃着她,拿了那么大一笔巨款,找个乡下地方都够买个大宅子,过好日子了。
她将所有委屈都吞往肚子里去,也越发冷漠地说,“你要是后悔,要找吴小姐,孙小姐,我现在走,也是可以。”
说着,眼泪也随之而下。
她不要那笔钱也可以,这样就不用负担那么多东西,对着顾承璟,愧疚与日俱增,一句坦白的话也说不出来,全是欺骗,也全是歉意,她没脸。
“原来你是做这个主意,痴男怨女的把戏玩够了,只要与顾家捆绑的名,是吗?”
白舒童倔倔犟犟,答,“是,其他你要什么,我也可以给。”
“所以,你的喜欢,你的撒娇,你说心里有我......是这么来的?”
顾承璟侧脸,凝眉,因着她的话,生了燥,心底凉成一片墟,听着外头吴妈妈还在敲门的声响,看了依旧把头低下的人,嗤叹了声,“我就非得要你白舒童不可吗?”
呵。
不再管她的哭,他摔门而去。
吴妈妈在门口,听着动静,听了话,心里念着完蛋了,都来不及阻止了,又见顾承璟愤怒而去,转而赶快进来看白舒童。
“你就骗骗他,谁让你承认了!”
她本来要骂。
白舒童抓着吴妈妈,手才开始颤,强压着的情绪才不藏了,哑然无力道,“既然他都知晓了李景和和白曼露的事,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你同白斯言说一声,放我走。”
她滑落在地。
“原来你是打这主意……”
吴妈妈虽然平时对白舒童管教多,可是见着人在她怀里软了下去,捂着心哭得不能自己,多少都明白,她是动了真情的。
就顾承璟对她这么好,凡事都依着,万事也都宠着,是个硬石头也该化水了。
谁能意外呢。
可是,这门亲事又不是白舒童的,是白家的,她就算真付出了,又如何。
只是一场空。
吴妈妈蹲下将她带了起来,带到沙发边,拿手帕子擦她眼泪,也被她的哭也感染到了,心跟着酸软了下,看着她懵懂情事未开窍到现在。
也着实艰难。
难得的心软,吴妈妈咬咬牙,应了去和白家谈谈,并安抚着白舒童再等等,先不要自乱了阵脚,“等顾三回来了,你同他再好好说,别承认,知道吗?就算你承受不来了,也别给曼露小姐使绊子!”
可顾三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