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她又正经了颜色,坐回了礼仪位置。
“不来就不来,不稀罕。”
说着不稀罕,可动作里,又是将顾承璟盘里刚切好的牛排叉了去,放嘴里,鼓鼓地吃着,努了嘴,暗暗酝酿着生气。
顾承璟也没说什么,任由她发小脾气,切好了,又给她送盘里去。
就......真是个小妖精。
将顾承璟吃得死死的。
吴小姐之流美而美,孙小姐那类娇而娇,可是这种既娇又俏,既美又纯的,真的少见。
也就一会儿的时间,陈灿本来还担心着这顿饭吃两三口就要翻桌了,可一下子就安稳了下来,说起了金陵城最近发生的两三事。
“秦淮那里发生的命案破了,今天发的通告,说是上海来的帮派之间内部争斗,被杀的是堂主的一个小弟,船里灭了灯火,视线不明杀错了人。要杀的目标趁乱跳了河,爬上了大船,逃过了一劫。”
“上海的哪个帮派,青帮,红帮?”
“徽帮,这杀手受过徽帮旧堂主恩惠,说这个新堂主联合了一帮心腹,将旧堂主杀了,沉尸在海底。对外却伪装成仇杀,蒙骗帮众,坐上新堂主位,不仁不义,看不过去。他知道杀错了人,在狱里拿了小刀片割喉自尽了。我看了那照片,这里都开口了......”
陈灿拿着吃饭的刀子,比划着脖颈位。
白舒童正在吃着一块七分熟的牛排,还血淋淋带着血,看了陈灿一眼,哀怨眼神,顿时失了胃口。
顾承璟也是,但是他们职务的特殊性,也看惯了血腥的场面,倒也免疫了。
他喝着杯边酒,推了个面包片给白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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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见着,手搭在把手上,翘了单腿,笑说,“我也不是在说件血腥故事,只是感叹,恶未必有恶报。”
顾承璟问,“怎么说?”
陈灿看了一眼许久没光顾秦淮的人,消息都闭塞了,说,“破了这个案之后,这个徽帮的堂主更加肆无忌惮,天天在秦淮上醉生梦死,包两艘花船招摇过市,还得了个'天命人'称号,招揽来了更多慕名要加入徽帮的人。”
白舒童一向不爱听这样的话本,更不爱听这样的现实,应道,“没有人能治他吗?”
陈灿笑着说,“有啊,这可是南京,就这会儿,宪警大队和警察厅应该在联合稽查秦淮河,那里估计人仰马翻了。”
白舒童缓缓点了头,应了句,“哦,难怪你们俩今天在这呢,原来是秦淮河有腥。”
桌上的两个人同时愣怔了下,又同时大笑,“这嘴依旧不饶人。”
陈灿笑着说,“白小姐,若不是明日我有任务,我都想带你去看看那徽帮的秦风堂主如何灰溜溜地回上海了。”
白舒童听着这耳熟名字,皱眉问,“秦风?”
这不就是李景和在找的人吗?
他......
她听了便过去,琢磨着南京都要将这号人物驱赶出去,肯定对李景和而言不足以作为威胁了。
但,晚上她拿到了使女给她递来的一封信。
信的开言是“童童见信好,我和李景和因事滞留在了南京......“,而落款是张秋晓。
白舒童才后知。
竟是,张秋晓也牵涉到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