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舒童全都听着,缓缓地眨着眼眸,缓过来了劲,从他怀里立了身起来,见着一床的凌乱,拉了睡裙绑好腰带,推了他,一脸懊悔,“这又不是在大方巷,家里这么多人,你回你房间去。这又得找人换床单,我快没脸了。”
本来她正在看着香膏最后一个月的盈亏表,因为用了绒花,很多在运输中途折损了,耗了很大的成本,她正心疼着,算着帐。
还在算着下一批得售出多少香膏,才能赚回亏的本。
顾承璟就带着一瓶馥郁的葡萄酒和桃叶渡全鹤美酒家的醉膏蟹进来。
好好吃着呢。
就......
鬼使神差地到了床上。
顾承璟拨拨黑发,也跟着立了身子起来,笑着捏捏她,后撑着手臂,延展着肌肉线条,懒坐着,说,“我们都同居了,这些事,他们也知道。家里谁都是婚育的人,能懂。”
白舒童听着,拍掉捏她脸的手,见他还嬉皮笑脸,从被窝里,踹了他一脚,“谁要他们懂了,知道了,很光荣嘛。”她看着被子上沾染了红酒痕迹,手揉着反而渗了进去,完全吸纳了。
不由得又抬手推了他一把,“不许......”
她的不许还没再来。
顾承璟顺着那推他的手,扶了瘦手臂,将她拉进怀里来,两眼互相上下而对,看着彼此,想起方才,他眼尾稍红,轻咬了她锁骨边,问,“又要不许我什么了。”
给他立的规矩越来越多。
他都忍不住要问,“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故意在避我?嗯?”
就这会儿,还故意躲着他的问话,扯开话题。
他略玩笑,似笑非笑说,“你心里难道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