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婶姐姐在睡午觉,小叔,你小声点。”
顾承璟笑着摸了摸顾和彬的头,拿回来了一架霍克驱逐机的模型,随手递给了他,让他去远点地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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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和彬开心接过,跑着,就去逗弟弟了。
开了房门,顾承璟走到了桌案边。白舒童说制香膏,全身心就都也扑在了上头,角落的一个新添置的木架子上,一排,是已经在试着贩售的香膏,玫红的瓷瓶,开口挂绳还坠着马庄的绒花。
上头,贴着张纸,有白舒童的字。
“改,绒花虽美但太易损折。换盖子加绒花样纹鎏金漆提盖。盒子好看,可易挥发味道,换......”
还有几瓶,不同香气的试验品,她也写上了调整的意见。
生意做得有声有色,陈美莹、宋宜君更是热情光顾,在圈内短短时间就因为盒子特别,而有了点小名气。市面上售卖少,太太圈里有试用过觉得不错的,托着关系来找她,她寻思着在百货里卖,打算加大生产量,连续熬了好几个大夜在处理事情。
最近,好几次夜里顾承璟都是从书桌边抱着她回去睡的。更有好几次,她都不允许让在夜里折腾她,撒娇抱着只睡觉,其他事都不准干。
哎。
微弯了笑,他抱了人起来,轻放在了床上。
就关门出了去。
刚进了书房,从大方巷来的下人,捧着交代的一沓文件过来,年底了,散在各地的名下产业寄报告来,他拆着看。下人放下了厚厚一叠,单独也递过来了一封书信,封面上写着白曼露亲启,寄信地是上海。
可寄信人的名字却看不出来了。
“这封信,吴妈妈给都没有给白小姐,就扔在了烧落叶杂草的火堆里,老园丁从火堆里扒出来的。”
虽然是扒拉了出来,信却已经烧得只剩了一半。
拆开了剩下的,纸张都往下落黑灰,信的开头寥寥几语,说的是上海白家发生的事,并且提了邱宁一个叫李景和的人。
下半截被烧没了,也不知道是何事。
顾承璟转了下这都快面目全非的信件,收进了锁着的一个抽屉里,看着像是一封问候信,便也不打算给白舒童,省得她这一天得因为吴妈妈而差了心情,吩咐了下人,“下次记着,再有给她的信,别经过吴妈妈的手,你们直接给。”
下人说了是。
外头,听说了顾承璟回来,大哥顾明伦敲门进来,“你在这啊,同你说件事。”
“什么事?”
“上海白家出了事,老爷子让你看看,要不过完了年,还是或者初二、初三,你带着童童去一趟上海。”
顾承璟关上了抽屉,听了始末,倒是意外一向谨言慎行的白斯言在年关的时候竟然会惹出事,小钥匙进了口袋,他站了起来,抄兜,缓点了头,说,“我问问。”
他也知道,白舒童是白家不承认的女儿,去了上海只是受罪,于是这个问,就也不过心地,随意问。
夜晚,葡萄酒不小心喝着,滴落在了脊背中线的凹槽,落在了无暇无痕的肌理上。碰了点冷,白舒童红着一张脸,眼眸半眯,转身看着那滴红液在游走。
如雪的肌理上都晕染出了一条红痕。
扔了玻璃杯,男人微勾笑,俯身探了舌,先亲在了那滴红液上,也攀靠了过来,在耳边,在她也不是神智很清楚的时候问,“你想去上海看白家的人吗?”
话很轻,只是过过场。
肌理微妙的触感,让人发麻。
身心都顾不上听话。
白舒童转头埋在了枕头里,薄薄的背脊又凹了下去,被欺负得,只能摇摇头。
第二天,顾承璟在饭桌上,与顾荣宗说起这件事,理直气壮地回复,“白家人甚至都没同她提这件事,肯定也是不希望她担心,就先不去上海了。”
“再说,南京这边,香膏的生意也实在是太忙,她分身乏术,年关前都还忙着,连与我出门的时间都没有,有那么点时间,还是留给我吧。”
话说着,手在人腰间轻轻捏着,占有欲十足。
顾荣宗听着这话里话外,姜还是老的辣,一眼洞穿,说,“这是老三你自己的主意吧。”
陈美莹则在旁边笑着先说,“也对呀,白家的事,我看《申报》上也发了通告,有澄清说明,应该没什么大事的。先电话问候问候,等过完年,再回去也不迟。这童童,今早上同我出去听白局,才开了个头,都困得打盹了。”
“昨天晚上肯定又通宵在钻研着香膏生意上的事情,累着了吧。”说着,她一边招呼人,将炖好的汤,再给白舒童盛一碗。
吃着糯米肉圆的白舒童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嘴里噎了下,又听着陈美莹在打趣着她累,她转头看了顾承璟,红了下脸,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应起。
只能吞了肉圆,默默地应了个,“嗯。”
面对着桌上许多的打量目光,她也赶紧地拍掉了顾承璟腰边的手。
也忽然就知道了,为什么前两天去了一场商会,有些人看着她在议论着她。
说是白家在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