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巴抵靠着,轻咬他一口,“谁害的。”
顾承璟也抵赖不了,低头磕了下她,小叹说,“这也只是个开始啊。”
他的酥麻意,都还没能消散呢。
谁帮帮他。
“我不管。”
白舒童说困就困,靠在他肩边,无比信赖他,任由他帮着处理身上的一切,帮她擦了脸,换了衣服,窝得一会儿一个方向,可也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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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她。
只能亲在她颈边。
又是先放过。
童童啊,童童,明年期限到了,你就能对我敞开心扉了吧。
他抱回人入床,踏着月色回位,听着白舒童在肩边,似喃喃说道,“顾承璟,你是。”
黑瞳颤波,晃晃怀里人,想听更仔细,“是什么?”
白舒童却没应,困得无边只嗯了声。
真是让人想就地折腾醒。
可又得再等等。
凌晨半梦半醒,吴妈妈被人送了回来,轻开了他们未锁的房门,从床边碰醒了白舒童,让她出来,先是问了她几句,一整晚做了什么。
得到没完事的答复,吴妈妈就说有东西白斯言吩咐给她,招她穿着一身长袖睡衣裙下楼。
“白斯言来了?这是要去哪?为什么现在来?”
从房间出来,一路往外走,白舒童抱着手臂,没想过要出门来,没有穿外套,冷刺骨的寒风一下子就钻入了衣袖,寒入了骨。
她打了冷颤,跟着吴妈妈越走越偏,都到西南偏角,现在没有卫兵把守的宅子,冷风簌簌,还沉在夜里,没有生气。
“吴妈妈,我先回去拿件衣服。”
她打停了脚步,要返回。
吴妈妈拉住了她,咳嗽两声。
两个人从灯柱边走了出来,白舒童心一沉,见状要跑,那两人手里拿着布巾就捂住她的嘴,拖到了旁侧堆放柴火的仓库里。
手和脚都被束了起来。
吴妈妈蹲到她面前同她交代白斯言的话,“少爷要你看清楚,他顾三看中的只是你这副皮囊,白家小姐身份,别老是自作主意。”
“也别老是自找苦吃,同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就好好听。”
“呜呜呜......”白舒童脑子轰鸣,挣扎,却没用。
吴妈妈提着煤灯,粗手粗脚将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拨开了她的衣领边,瞧着一点点的痕迹,叹道,“都这样了,顾三还不碰你?”
又检查了她的身体其他位置,她凝眉,“这顾三是不是在外头野食太多了,吴小姐也伺候得好,才不碰你。不然光是伺候你,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忍得住,这谁信呢,你有什么值得他宝贝的。”
“浪荡军官,是不是这样才不肯应喜期。”
检查完了,吩咐了两个人看着,吴妈妈絮絮叨叨地走了出去,关起了仓库的铁门。
那两人闻言,甚是轻薄地看着这富家人的“玩具”,从头到脚打量这衣着单薄的人,她单衣,透着若隐若现的白皙肌理。
他们目光里僭越,白舒童受辱,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那两人笑着没出声,也知道不能碰,移开了眸子,记着他们的正事。
石柱窗外起着一层薄雾。
白舒童被拉到了窗边,见着与她同样面孔的白曼露在雾里穿着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留着和她现时一模一样的头发。
被吴妈妈带进了洋房里。
白斯言要做什么。
白舒童似乎明了了。
也就再过了一阵,雾气逐渐要散,踩着秋季里一地的梧桐叶,两人的身影从屋内顺着汀步走出来,这个时间点,是往时她送顾承璟去空军基地,到前院相送的时间。
现在,眼前,白曼露做着她以往会做的一切。
挽着顾承璟的手臂出来。
替他整理了空军帽,折了衣领。
踮起了脚尖,白曼露捧着他的脸,亲了他脸颊。
他有些意外她的主动,笑了笑。
再然后......
白舒童闭上了眼,不想去看,总有一天她会得到所做一切的反噬,现在就是了,以“白曼露”的名义付出的东西,不会是她的。
这些白斯言要她看明白。
她现在就是“白曼露”,不是她自己。
屋内,吴妈妈带着白曼露熟悉大方巷屋里所有的东西,白曼露手扶着红木楼梯,提着裙摆,一步步往上走,日记里记载的一切,她站在了屋内,身临其境。
清晨在洒扫的仆人丝毫也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对她俯身就喊,“白小姐,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