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能听他说话。
顾承璟瞧了一眼那手,话越发柔,笑说,“吴小姐在南京是出了名的标致,就我经常上的那个画报都封她为金陵第一美女,是个男人都逃不过她的桃花局。”
这会儿白舒童武力不如他,在他怀里点点头,应,“军官长爱美女,也不是一天两天。”
就浪荡,就风流,就招蜂惹蝶,能耐得很。
哼。
“的确,美女谁人不爱看。我的局,她作陪不少,金陵第一美女的名声在外,在一帮男人局里,应酬自然方便许多,她为的是她家百货的利益。而我需要的是她帮忙招来我要的人物,探听我想知道的信息。说起来,各有索取,你也可以说我们狼狈为奸......”
“但,童童,好好想想,如果真在乎一个人,会让她去做交际花吗?”
“我恨不得藏她藏严严实实的,没人能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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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若是贪色,秦淮河哪个书寓堂子,我不能去,一晚上能有多少女人奔着顾三公子的名号投怀送抱,艳福真的不浅。”
白舒童听着,在他怀里抬了头,眼眸里微微晃了水。
记起,“对,还有冰儿、燕儿,你惬意得很,顾三公子享受得很。”
她推着怀抱,推不动。
顾承璟苦笑,没想到有这么一堆的秋后算账,真的被他的中队长给说中了,他说,“什么冰儿、燕儿,我哪里记得起来,是偶然哪一天伺候的下人,我都记不得了。你一个个倒是记得这般清楚。”
他轻勾了下怀里人的尖润下巴。
她头转了个方向,觉得烦得很,不理他。
顾承璟松了点怀抱,见她平息了些红粉,明显也有听了进去,又去捏捏她的脸边,她拍了他的手,转头又钻进绵白的被子里。
黑发垂顺着,划过他的手臂边。
真想扯她回来。
可是又不能惹毛了她。
顾承璟略略无滋无味。
但是她这次也不蒙着自己了,看了他一眼,问,“睡不睡了?”
指使着他关掉床头灯。
顾承璟见她终于肯瞧他一眼,心下朗明许多,伸手去揿灭灯,然后一阵的床被摩挲声,两人都窝在了一个床上。
白舒童在夜里转头看他,乌丝摩挲过软绵的枕头,她问,“吴小姐香不香?”
那么好看妖娆的人,肯定香喷喷的。
听见枕边动静,顾承璟也转过脸,看着旁侧柔媚的轮廓,也看不清暗里她模样,轻靠近,捂着她的另一边耳朵,在一侧问,“你讲不讲良心?”
说着吴小姐的事,怎么又要她讲良心了。
白舒童扯着他袖子边,让他回正题来,“先回答我,她香不香?”
透进来的月随着床幔在晃,分成好几块碎斑在床沿,清风浮动。
顾承璟真的没她一点办法,可知道这是陷阱,不能踩,浪浪荡荡地发言,“哪有你香,我在外头,鼻子都没用,废物一个。”
“军官长瞎扯,上次去秦淮河喝人家的米酿,你还闻了闻夸说香。”
要完......
顾承璟半撑身体,手拄脸边,赶紧说,“你过来。”
白舒童警惕,“过去做什么?一人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他笑,伸手捏她鼻子,“不过来,我怎么知道什么才算香。”暗里他还打算支起身,大刀阔斧地同她论一论何为香,俯身也要往旁来,像要抓她的模样。
白舒童气也没完全消呢,推开他,故意打着哈欠,将被子往上拉,闭了眼,答,“困了。”
顾承璟见这没良心的小人儿就要睡了,拉她衣袖。白舒童也没睁开眼睛,转了转身子,他又拉了拉,白舒童原先的气也消了大半,轻靠近了他。
装模作样地,假装不着意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他轻一揽,就更近了。
可也心安了。
夜慢慢地静了下来,两人交息而眠,未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