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没接到人的顾承璟神情讪讪关上了车门,从车的另一头绕了过来,抄兜落在了她身侧,若有似无地碰了下她,也没解释,只淡说,“下次。”
而下次,说实在的,他肯定也不会拦。
吴妈妈见白舒童脸上红红的,就拍了她手臂说,“还喝得不少是不是,脸都红成这样了,我去问问厨房有没有解酒的茶水,去给你们都整一碗来。一天到晚,真是没让人省心的。”
她边叨叨,边往前走去,去往了厨房的方向。
后院的草坪里又剩下他们两个,月影拖着他们的影子在尽头粘在了一起。
白舒童见状,笼了手掌,轻轻地在掌心里呵了气。
闻着,明明酒味也不浓啊。
顾承璟摸了摸她的头顶,笑说,“吃一样东西久了,你就习惯了,怎么能闻得出来。”
“......”
他往她身边靠,又若有似无地低头擦过她发边,在她耳边说话,声音低得如勾火的魅,嗓音沉沉,“不说话,是吃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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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闻言,因着这些浪言浪语,她抬手拍他。
小猫抓痒一样,拍打着也不疼。
顾承璟痞气一笑,抓着她的手在放在胸膛里,又要掰过她的脸,低头吻下。
白舒童挡着,忽地摸了脖颈边,轻触到了耳垂边,心里暗叹了声糟了,退了他怀抱。
一只耳朵的翡翠银耳钉不见了。
东西不是她的,稍后吴妈妈还得找她要,于是她心下一沉,着急地开了车门,去看。
光线实在太暗了,什么也瞧不见。
“怎么了?”
顾承璟见她忽然慌张,问。
“耳钉不见了,是翡翠的。”
闻言,见她紧张兮兮的,顾承璟就没再逗她,转身从车前座拿了手电筒,也开了车内的前灯,帮她也一起找。
她越找越着急,东西可能太小了,不好瞧见踪影。她连车座的缝隙也没放过,仔仔细细都翻找了遍,因在车上没找到,又站回草坪上,她丧气,想要蹲下去,拨开沾水和泥的地方看。
“童童,明天再找?现在太晚了,光线不好。”顾承璟拉住了她,不让她再继续,可拉到了身边来,却见她是急得快哭了。
“别弄脏自己了。”
他拉她到怀里,低声安慰,也抚摸着她的背,“一只耳环而已,明天我吩咐人帮你找,找不到,我帮你打新的?嗯?”
白舒童觉得自己这样,若是一个千金小姐也真是够大惊小怪了,已经看了一遍车内了,于是也只能点了点头。
而到了夜里,吴妈妈来到屋里找她,清点首饰的时候,发现了。
那碗解酒茶就砰地一声放在了桌面上。
“上次陪着顾家的大嫂去娘家,就少了一对珍珠的,现在还又少了一只翡翠的。你身上用的穿的都是从白家带出来的,到时候是要还的,别不是存心贪的吧。”
关上门,吴妈妈总是不客气。
白舒童拿着浴袍要进浴室洗漱,闻言回头盯着吴妈妈。
“怎么,又不中听,又要耍脾气走了?我可不受你那小家子气的一套了,这两样东西,我会禀报了上海,从你要的钱里扣的。少说都是几百块钱的东西,哪有你这样小偷小摸的。”
“我没有!要扣就扣吧。那些东西,我根本不稀罕。”
“站住,把耳朵边的那只也脱下来,这两天什么首饰都不要戴了。”
吴妈妈走上前来,粗暴地从白舒童耳边拆下了耳钉。
动静不小。
顾承璟拿着瓷杯,趿拉着拖鞋,本来轻松着脖颈正要下楼去盛水,不由得停在了她们门外,靠在了墙边,静静地听完了全部。
垂下眼帘,黑瞳不由得暗了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