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在一天的下午,见到他来柜台前巡业务,他临要走的时候,张秋晓看着时机,就跟着也上车坐到他的座驾上。
说,“我是来和你说童童的事,她绝对不是拆白党,更没有贪白家的一分钱。”
司机要将她拉下车。
张秋晓平时人胆小,话温柔也细,但此刻为了白舒童和李景和却是拼尽了全力,抱着车座,被人拉着脚也死都不下,失了斯文,脸憋了红紧紧抱住车座。
银行门口引来了许多客户的围观。
白斯言不想闹大动静,就吩咐司机将车往僻静的地方开。
张秋晓知道转到了僻静的地方,那她肯定就会被粗暴地赶下车。
一路上就不停地和白斯言说,“童童,她已经没地方可去了,才选择留在上海。你是她的哥哥,一次半次去邱宁看她都没有,你们在象牙塔里,可她是你们白家的小小姐,却得跟着青妈妈在荔枝园里忙农作,甚至想买件衣服,都得去做巡城马,给人写信读信,才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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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了,她都没想过到上海找你们要一分钱,一直规规矩矩听着你们的话在邱宁。她怎么会做拆白党,还要诈你们白家的钱。”
“若不是吴家欺人,你们又不理她。她哪至于要来上海,为生活而奔波。”
斯文的姑娘在车上边说边哭,因为不舍得小伙伴在牢狱里受苦,她声音都在发颤,听得司机都不忍打断。
白斯言在后座,看着这个梨花带雨的姑娘,眼瞳蹙了蹙,但心依旧很冷,只吩咐了让人将她带出车去。
张秋晓伸手拦在了车前,“让我去看童童,不然就从我身上碾过去。休想走。”
她人娇小,胆子看起来也小,但是却不怕司机要打她的警告,见人抬了手肘了,只闭着眼,扬起脸,展手就站在车前。
见他们的车打算后退,更是用手压他们的车。
白斯言皱眉,都替她觉得痛。
车已经开了一天,车前盖按上去,手都得烫出泡。
也果然,她一张梨花清白的脸,瞬间就红了。
实在忍不住看一个淑女在他车前这样,再加上她这么一闹又有人围观了上来,于是白斯言摆摆手,吩咐了司机,“去巡捕房。”
有了白斯言的吩咐,白舒童才被带出来。张秋晓看着多日不见的人眼里没了神,就涌了泪出来,一直叫她的名字。
“童童。”
白舒童脑里无数思绪在转,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人带出关她的房间,又是第几十次,被人叫她的名字,重复问她问题,要一个答案。
“童童,是我秋晓。”
隔着铁窗子,白舒童缓了很久,才确定是张秋晓在和她说话,眼前不是又一个新的巡捕,在问她认不认罪的话。
“秋晓,我好累啊。”
白舒童对着张秋晓,才知道害怕,眼泪簌簌地掉,垂低着头,只重复着这句话。
“童童,我爸和童叔他们都在想办法。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了,我一定帮你,再等等,好嘛。我们在想办法了,你有看到景和吗?”
白舒童盯着张秋晓,眼瞳颤着,又失了神。
张秋晓问,“他怎么不能出来见面?”
白舒童一动不动,不回答。
“童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看见景和没?”
白舒童紧紧握了拳,还是不回答。
“童童,他一点消息都没有,都不知道怎么了。我们都很担心,你没看见他吗?还是,他出事了?说话呀,你到底看见了他没有。”
白舒童抬眼看了张秋晓,缓缓点了头。
“那他还好吗?”
低了头,静默了许久,白舒童才一字一句地同张秋晓说,“他承认了诈骗白家二十万的事,并且说我是主谋。”
张秋晓电话掉了下来。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