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老妈妈捂着胸口,从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当中穿过,小心翼翼地敲开了浴室的门,去找白曼露,里头短暂一声惊呼,而后又静了下去。
被老妈妈穿戴好了衣服,白曼露被湿漉漉地带了出来,戴着帽子,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地下了电梯,进了车里。
见是自家的车,白曼露都还来不及问楼上的李景和情况,心里先凉了一半。
而楼上,白斯言推开了门,踏过一地纸屑的地板,看了眼那些还没被撕完的绝版书,随手扔在了地上,眼里如刀看着面前被压跪在地上的人。
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眼里如看刍狗,居高临下。
看着眼前人只是受了一顿打,还不解气。
老鼠仓的事情已经大事化了,没同他计较。
结果,他派人查邱宁的事,广州洋行的人与李景和同在一条船上,私贩龙头渣收了不少钱竟然三番五次地帮着遮盖,得亏他找了人单独去查邱宁的事,才将事情摸了明白。
面前的人竟然胆大到利用白家产业在做买卖私烟的事情。
索要二十万的嫁妆,他就是背后的始作俑者,他父亲李国邦一字一句都招了出来。
明知道白曼露有顾家的婚约,竟然勾着她在酒店苟且。
“给我重重地打,打死算我的。”
他下了吩咐,屋里下了更重的手,顿时血腥味蔓延。
门还没关,礼查酒店的清洁工正在走廊的对面房间里整理卫生,听见了异样的动静,心一跳,赶紧去找司理人。
司理人带着警卫过来,白斯言一帮人无所忌惮地扯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站也站不起来的人,拖着出门。
看着着实令人心惊。
虹口巡捕房接了电话,立刻出警。本来以为是帮派寻仇斗殴,却听说是白义昌家的少爷与人的恩怨,巡捕房的老大黄探长都亲自走了一趟,坐镇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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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掉了李景和与白曼露的事,白斯言将李景和其他的事情都一一立了案。
并警告他,“如果漏出去了白家的一个字,不光是你的小命,你邱宁的家人,还有那些在里弄里住的亲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黄探长送白斯言出红砖房,转头就让人将李景和放入铁牢里。
白舒童跟着童年去完了法国总会回来,看见了黄探长毕恭毕敬地在巡捕房的门口送着白斯言,她愣了愣。
白斯言也没想到会碰见她。
跟着黄探长在说话的时候,他用手指了她的方向,童年警觉地将她护在身后。
又看着他走了过来,对白舒童说,“你怎么在这,倒也省得我去找你。李景和说是你指使他,策划了这起敲诈白家二十万的事。刚好,哪也别去了,进去聊聊。”
“什么?”
白舒童懵着脑袋,听见李景和的名字,又见一帮童年的巡捕房同事围了上来,强行地分离了他们,将她带进了巡捕房里。
童年让人放开,却被黄探长喝令他一边去,上级的命令如山,他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舒童被人推搡进了审讯室。
案件涉及白家的声誉,事情都秘密审判。
白舒童在里头待了一个晚上,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隔着铁牢笼,她看着对面被打得全身是伤的李景和,身体颤了一整晚,掌心握得紧得松不开,在关了灯的牢里,曲着腿,眼睁睁地睡不着。
不相信,李景和竟然这么对她。
她痛骂李景和,“李景和,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