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着,顾承璟轻答,“没什么。一些琐事。”
至于是什么琐事。
只是心里此刻也费劲想,他现在要解的到底是哪个白小姐的婚约,是白曼露的,还是......
那女学生又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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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一直到很晚才结束,白舒童被搀扶带回了二楼的会客厅,迷迷糊糊地就这么混着酒意睡在了沙发上,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白公馆里宾客散尽,一帮奴仆在做着洒扫的工作,在一阵更加嘈杂的声响中,她蹙眉醒了过来,隔壁的房间正在说话,哭哭啼啼。
是杨淑青正在教训着一夜未归,到早晨才回来的白曼露。
趁着白义昌和白斯言都不在,她关起门教训着。
“昨天是什么场合,你能说走就走,说不高兴了就撇下一帮宾客。你将你父亲的脸摆哪里去了?你又当顾家是什么人家,是你随便能这么耍小性子,说走就走的!我真是宠坏你了,才让你这么胆大妄为,从今天起,没我吩咐,你不准出房间半步。”
杨淑青声音中气不足,偶尔咳嗽几声,却严厉,“这关乎着你的终身大事,有什么不痛快的,忍一会儿不行?是学了谁的脾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小芳也是,看个主子,看成这个德性,该打。”
啼哭声都是小芳的,正被管家用鸡毛掸子打着手心,一声声哀戚。
而白曼露在旁,平时还会撒娇或者从中讨价还价,这次回来了却是一声不吭,只应了是到了礼查酒店同朋友玩了一晚上的弹子,顺从地领了罚。
杨淑青还觉得是话起了作用,看了她一眼。
“这些日子就在房里抄经。”
白曼露懒倦倦的模样,像一晚上都没休息够的,说,“妈,别打小芳了。她平时也拦不住我。我领了罚就是。一晚上在外头睡酒店,也没睡好,等我睡了一觉,再抄心经赎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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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骂一通了,就转性子了?
杨淑青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瞥看了她一眼,手指着,点了她的额头,不骂不成器,骂了也是这副德性,于是又吩咐了丫鬟桃儿,同小芳一起看着她。
“三餐都送进来,要出去哪里,都必须同我报一声。”
“是。”
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动静。
杨淑青根本也舍不得朝白曼露下一鞭子。
等她出去后,白曼露拆了首饰,在丫鬟的伺候下,自行换了一身衣服,进了被窝里,屋里的窗帘都拉上了,丫鬟也被她都喊了出去。
她才又睁开了眼,卷曲了身体,埋进枕头里,慢慢地回想了昨日的一切,耳边还有李景和撕磨的粗重呼吸声,初尝了云雨,她此刻想起来有点又羞又燥,想起那摩挲在身上的粗粝吻。
让她在云雾里分不清东西,又怎么都交给了他,在水里摇荡沉浮的,回想着那一切,像在做梦。
本来她也就贪一时的亲昵,结果李景和是将她推在了床上,褪去了她的衣衫。
那滋味本来一次也够了,可蛊惑下,她一发不可收拾,留宿在了礼查饭店,直到早上,天未亮,才急匆匆地从那座巴洛克式的建筑跑了出来。
才想起她是白公馆的小姐。
她还有个未来的顾家未婚夫。
“李景和,你个混蛋,流氓,下三滥。”她埋在枕头里低声越是骂,可心里就越沉,整个脑海和身心都被他昨日的轻抚和气味围绕。
可又想着,现在她禁足了。
怎么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