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扫了一眼,她按着的肩边,衣服拨乱,的确是不方便。现在他们这样子去喝止别人,两人从屏风后出去,一个白家小姐衣衫不整,任再怎么清明也难以说清。
更何况今日白家里摆着宴席,宾客、记者还不少。
外头声响越来越规律,两人最终谁也没动,谁也没出声。就这么地,任由萎靡水声淋淋,骚浪言语轻出。
白舒童未经人事,可邱宁女校有普及卫生课,能明白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亲密事,一时半会儿根本停不了,得尽兴了,褪去了荷尔蒙和多巴胺,才能平息。
“算了吧,就这样。”
顾承璟淡淡然,轻靠在了墙边,就全然当在青楼堂子,听一出活生生的春宫戏。实在等无聊了,就拿了方才口袋里的裁纸刀,转着,裁纸刀轻巧,经过每一个指缝。
他有双好看的手,指节长而薄肌分明,看似随意把玩,可却是从尾指到拇指,拇指到尾指,毫不费劲,一下又一下,来回无休止,像是经常这么做来耗时光。
也可能是在这空间里,实在无事可消磨,就同她一样,只能目光里四转。
裁纸刀忽然转而停,捏在了掌心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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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了过来。
白舒童也不是对刀感兴趣,而是被他的手先吸引去的,被发现了,就扯扯笑意,伸手接过来,装作不在意还在传来的低声暗叹,低头看起了他的裁纸刀。
而顾承璟则把她的这抹笑意看了进去。
心想,她还笑得出来?
白舒童从她手上接过裁纸刀,仔细看了才知,原来这手柄的尾端镌刻了他的姓氏,裁纸刀是定制的,握起来也轻盈,手感不错。
她试着也像他刚刚那么把玩。
平放在了虎口,一个一个地压下手指,轻转在指缝间,她的手比他小,动作慢而缓。
顾承璟看着,知道她在仿他方才动作,低眸看了一眼,她屏着呼吸,指尖一指一指小心翼翼衔接,一次便也成功。她微微弯了眼畔,还小兴奋地咬了下唇。
成功后,她抬眼也看向他,微挑了眉,脸如蜜展笑。
女学生果然还是女学生,掩不住的清纯浪漫。
他也微勾了下笑,摆摆手,让她过来些,低声在她耳边说,“不得不说,你很有一套。”
白舒童以为他是说她学得快,有点不好意思,也微软了态度,轻在他耳边说,“没有你厉害。”
他没听清。
她小垫脚,覆在他耳朵边,说,“我说,你比我厉害。”
该说她什么好。
顾承璟本来是要说她给他下圈套很有自己一套,结果被她四两拨千斤回来,话在耳边,又温语轻扫了耳廓,就很像在故意调情,略微痒,略微也软语入心房。
游走过那么多芳草花丛,绝色无数,唯这淡淡的荔枝香不着痕迹要悄潜,可能也是此刻环境所致吧,竟一时伸手扶住了她,没让她松掉脚尖,轻低了头。
他说,“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