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顾承璟应了激似得,拿起了一旁的外套,出了门。
门一开。
一股风吹进,可冷了。
白舒童醉着,起不来,只听耳边声音,他好像是进了厨房去,她还听见了哗啦啦的流水声,他似乎是又去洗了澡。
明明刚洗过回来的,怎么又去洗了一遍,就那么不喜欢她碰他吗?
撇了嘴,她缓缓平息下来。
等他再回来躺在身边的时候,白舒童感受到了凉意。顾承璟是带着氤氲的水汽进来的。
水汽冰凉,薄薄地散着,应该是等不及烧热水,急于清理,直接往身上泼了冷水。
白舒童沉了心,几番羞愧上脸,低低委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了。我也不该对你那么做。”
甚至他这种表现,都可以称得上厌恶了吧。
她实在不该多喝酒的。
太随心,太乱来了。
脑袋实在沉甸甸地重。
她喃喃着又一声的对不起,在酒意里无法好好解释,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就那么放纵,想着等明天醒了,一定好好同他解释,好好保证之后不碰他了,希望他别真讨厌上了她才好,思绪纷乱着,酒意弥漫着,她也就这么又睡了过去。
都没听清楚顾承璟最后到底应没应她。
说了什么。
第二天,她醒了过来,记忆模糊,只记得有件事得同顾承璟说。但转了头,手一摸,隔壁的床铺上没人,空空的,他应该很早就起了床,炕上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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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公鸡鸣叫了多声,她揉着眼睛出屋子,就听斜对门正乒乒乓乓地响。
是阿布和阿斯正在整理着他们的屋子。
拆了许多木板出来。
他们的屋子其实同她和顾承璟的一样大,但是用了木板隔成了两边,一人占一个空间。
白舒童问,“怎么在整理房间啊,过十月年的时候,我们不是才大扫除过吗?这是在做什么。”
阿斯问了早,挽过她的手臂,到耳边笑说,“舒童姐姐,正想也同你商量件事情。我们这屋的木板要拆了,打算修一修,就做我的房间。你们的房间也顺道一并重新粉刷了,你先同我一起睡,可以吗。”
“可以啊,可是怎么突然要修房子了?”
“男女有别,再说我年纪也大了,不能再和哥哥一间屋子了。舒童姐姐,耽误不了太多功夫的,你就先同我一起睡吧。”
阿斯撒着娇。
白舒童问,“那阿白和你哥哥呢?他们要睡哪。”
“哦,先在平台上铺张木床给他们就行。”
平台上倒也是个能暂时安置的好地方。
她笑笑,说,“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也尽管说。对了,见到阿白了吗,一大早他去哪里了?”
阿斯说,“他去镇上帮买石灰、水泥去了。”
白舒童觉得奇怪,“你们不是这会儿才打算重新修葺屋子,他怎么那么早就出发去镇上了。”
阿布从屋里搬着木板堆在院子里,立身,抹了把汗,回,“本来也没打算今天的,但是阿白早上问了我们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空屋子,我们就想腾个杂物房出来给他,又想着妹妹婆家也快来做客了,趁着现在工厂稳定的时候,就先帮她整。”
阿斯听到谈婆家,又羞了,说了声,“哥!”
阿布见着这准备嫁人还害羞的妹妹,挥了挥肩上的毛巾,笑说,“行行行,不说你。”
白舒童跟着笑,可细细琢磨了方才阿布的话。
顾承璟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换房。
站在院子里,她心紧了起来,抬手咬着指尖,也一下子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事,耳尖红了起来。
她好像吓坏了顾承璟。
那种事,以他现在的状态,怎么能懂,也怎么可以做。
而她喝了酒后,都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