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恒顿时会意,提高了音调:“姑娘,你醒了?”
声音透过窗户传出去,虞无疾大约是听见了,外头很快响起脚步声,他似是想敲门的,可不知为何又没了动静。
主仆二人一边说闲话,一边在等门外的动静。
可许久后,响起来的是离开的脚步声。
陆英眼神一暗,月恒急了,忍不住看了外头一眼:“姑娘,他……”
陆英摇摇头,今天虞无疾的举动证明他心里是在乎自己的,只是可能当初她说的那些话太过惊世骇俗,虞无疾无法接受,才会将她一推再推。
没关系,虞无疾对她而言,虽然不能用猎物来形容,可她仍旧有狩猎的耐心。
只是先前用错了方法,这次得欲擒故纵。
她看了眼被虞无疾留下的衣裳,抬手摩挲了两下,才推到月恒手边:“你将袍服洗干净,给他送回去,上次那件也别落下,还有那把短刀,也带过去吧,就说谢谢他这次解围。”
“两件都送回去?”
月恒犹豫着开口,“要不分两次?还能多一次来往。”
陆英摇摇头,虞无疾现在防备她防备得很,东西都送回去,才能算是干净,到时候他也能放下戒心。
月恒不再多言,将衣裳清洗熏香干净送去了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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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东苑还在收拾东西,单达还在抱怨陆家下人不勤快:“主子你看,那烛台上的烛泪厚厚一层,也不知道多久没清理了。”
他说着就将烛台换下,虞无疾心里却莫名一动,将那烛台拿了过来。
上头的确积了厚厚一层烛泪,和当时他离开的时候并不一样。
“兴许是还有旁人住过。”
“怎么会呢?”
月恒进来刚好听见这句话,连忙否认,“这东苑打从您住过,姑娘就一直空着,没再让旁人住进来过。”
那这烛泪是哪里来的?
虞无疾看了眼月恒,又去看那烛台,忽然觉得有些烫手,他连忙将烛台放下,转身拿了本公文去看。
月恒也没去追,只将东西交给单达:“这是先前少师遗落在拨云居的衣裳,请单将军收好。”
“两件?”
单达有些惊奇,虞无疾闻言侧头看过来,两件……
他都忘了,还有一件衣裳落在了拨云居,但比起衣裳,他先看见了那柄短刀,他是习武之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刀不寻常。
他抬手拿过,拔刀出鞘,锋利的刀身倒映着他凌厉的眉眼。
“好刀。”
他赞叹一句,月恒心下得意,当然是好刀,她家姑娘拿出来的东西,能不好吗?
“虽知少师不是有意为之,但今日毕竟是为拨云居解了围,这是姑娘的谢礼。”
虞无疾动作一顿,不是有意为之……
陆英这么想倒也没错,他本也没想让陆英多想,只是都说他非有意了,竟还送了谢礼,已经这般生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