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炎见女人炸了毛，就像是个受虐狂一样，莫名竟然心情挺好，唇角也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所以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既然是来道歉的，还没有说些什么你就炸毛了。”以前的时候，韩妍奕可不是这个样子。
韩妍奕紧着牙关，幽怨地瞪了一眼厉司炎，“那天我情绪不太好，你帮了忙，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还请见谅。”
“你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韩妍奕，“......”
所以弄半天，是想说韩妍奕在这里对牛弹琴是吗？
“有意思吗？厉司炎。”韩妍奕看着男人眼角的一抹狡黠，隐隐有几分不爽。
厉司炎神色又恢复如常，“我说了，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今天这会也已经重开了，就算了。”
“只是做事之前冷静一点，别被情绪左右了理智。”厉司炎声音冷淡，就像是在客观评价着，也没有带着些什么特别之意。
韩妍奕手撑着会议桌，垂下眼眸，“嗯，不管怎么样，那天都谢谢你了，还有......”
她原本想提山庄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或者是没什么应该说的，多说无意。
“还有什么？”厉司炎见她停顿，开了口，“还准备卖关子？”
韩妍奕轻声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我有什么好卖关子的？就是该说的都说了。”
接着，双方就陷入到一段长达数分钟的沉默之中，彼此好像都在等待着对方先一步开口，但却始终没有人开这个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有人先开了口。
“还有其他事？”
是厉司炎。
韩妍奕摇头，他们之间其实存在着很多事，应该有很多话需要说，但是从何说起，该不该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默然数秒，“没了，我先走了。”
临了，她走到会议室门口，身后冷冽的男声又一次响起，“韩妍奕。”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连名带姓地喊过她了。
上一次还是上一次。
她微微侧身，眸光微闪，缓缓开口，“还有什么事？”
“你天生就是操心命，少操心点，你会比现在更好。很多事情，并不是靠你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她知道，厉司炎这是在说乾钏钏，事实也如此，她一个人想要去改变乾钏钏，基本上是不可能不现实。
除了乾钏钏自己要改变，否则都是白谈。
她身形微微一顿，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乾钏钏是她亲妈，不管不顾不操心谈何容易？
最终韩妍奕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停顿了数秒钟，就拉开会议室离开了。
厉司炎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抿唇，眸中情绪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