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白玉金四面,如今牛胖子一走,周鸿儒算是新的榜首了。
本来他还在心中自我安慰,项云不过是运气好,跑进学院来做了两首诗,对了几个对子,即便有些才华,那也算不得文人雅士,更无法改变他,被国教学院驱逐的过往。
没想到这才转眼之间,国教学院的院长王文景,竟然公布了一个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将他直接震惊的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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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神情相仿的,自然还有先前大骂项云,没有资格参加国学盛会,更没有资格与上官凌玉比试的项坤和穆奇星,两人此刻也是同时石化,表情和身躯一齐僵在了那里!
就连白玉金上的上官凌玉,也是微微一呆,『露』出了讶然之『色』,不过是却是在转瞬间,便已释然!
然而,高台上的国教学院的那些老学究,以及一众讲师们,可就没有如此释然了,听了王文景所言,众人尽皆是惊呼不已!
上官云德更是震惊万分,让孟文成立刻去查阅国教学院档案册。
结果,果然在最新的一页的档案上,看到了项云的名字,上面清清楚楚的标识着,项云乃是国教学院‘讲师正职’,后面还有王文景的院长大印为证!
这些都是当初王文景从银城返回龙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
当初项云在银城一连两首惊世诗词,再加上那出神入化的大师书法,让这位相国大人一眼看中,厚颜提出,让其担任学院讲师的请求。
当时还是他亲自央求了项凌天,才最终得到首肯,所以王文景便快到斩『乱』麻,一回到龙城,立刻亲自给项云通过了所有繁复的手续,然后再盖上自己的大印,这才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当然,他也没有四处声张此事,毕竟项云的‘名声在外’,此事一传出去,必然引起轰动。
他打算等到项云再次来到龙城,让他当众授课,一展惊世才学,才能令众人心服口服。
没想到这一次国学盛会,天大的好奇机会,自己却是与项云失之交臂,他自然遗憾不已!
本打算着这一次册封大典上,将项云也一并册封的计划,也就落空了,不过项云如今已经是登记在册,也算是国教学院的正式人员,倒也不必拘泥于形式。
而再确定了,项云真的是国教学院的讲师后,台上上官云德、孟文成,以及一众学究们,顿时炸了锅!
“什么,世子殿下是我国教学院的讲师,这怎么可能?”
“是呀,我国教学院成立两百余年以来,何曾有过这样的先例,哪怕上官先生,如今也不过是册封讲师副职,将来才能转正,而世子殿下尚未在学院执教过一日,他如何能够直接册封为讲师。”
这些都算是好听一些的话了,其中不乏有些,脾气执拗的老学者愤慨道。
“院长大人怎么能让世子殿下,担当我国教学院的讲师,虽然殿下的确是有真才实学……”
“可是毕竟他,曾经是我国教学院逐出学院的学生,岂能再让他返回学院担任讲师,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这会让天下人看我们笑话的,万万使不得呀,院长大人!”
“对呀,万万使不得!”
众人齐声规劝,皆是反对项云,成为国教学院讲师的决议!
在场这些人,能够坐上今天的高位,成为过国教学院的教书先生,受到天下文人尊崇,皆是苦读寒窗数十载,历经千辛万苦,得到各种机缘,方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
如今突然让项云,这样一个为他们所不齿的纨绔子弟,一跃成为与自己相提并论的‘先生’,让这些『性』情本就迂腐执拗的,学院众学究们,心中千万个不情愿!
然而,面对众人的齐齐反对之声,这位向来是和和气气,以笑待人,不犯众怒的相国大人,竟是一反常态的板起了脸,甚至大手一拍桌案,面『色』冷厉!
众人顿时一惊,还是一次看到王文景如此发怒,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就听到王文景以庄严肃穆口气的说道。
“诸位,我等皆是读书人,所谓‘学海无涯苦作舟,书山有路勤为径’说得好听一些,我们是学院的先生,院长,可其实我们都是这学海、书山之上的行路人,身份、地位、财富,与我等应如浮云!”
“既然是行路人,自然有先后,后者仰望前者,跟随着前者的脚步前行,则理应敬重前者,视其为师,无论他年龄大小,身份高低、资历多少,这才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如今世子殿下胸怀大才,乃旷世奇人也,尔等却因为一点点偏见和自尊心作祟,将这样的惊世人才避之门外,便如‘将精魄摒弃,却将糟糠做宝’,如此弊举,岂能是我国教学院诸位高才作为?”
王文景这一番肃穆的陈词,竟是让高台上,原本一脸义愤填膺,据理力争的一群老学究们,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一个个面『色』涨红,心中皆是升起了,一股难掩的羞愧之感!
王文景的这一句话,犹如一把利刃,将他们心中那一块,不足为外人道的遮羞布,彻底戳穿,令他们直视了自己卑微嫉妒的灵魂,令他们感到羞愧,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