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家掌柜很敬重他的这位叔父。”
马跃没有接话。
“杜大人!”
有衙差来报,“刘掌柜无法前来。”
在查同生药铺之前,杜言秋就另安排人去传药铺掌柜刘通。
“嗯?”
正在打量那幅字的杜言秋转过身。
“刘掌柜好似……中毒,险些丧命,幸亏被人及时发现,刘夫人给他用了催吐药,大吐一气,还不确定是否度过险关。”
马跃一惊,“刘掌柜怎会中毒?”
“暂不清楚。刘夫人正在查刘掌柜饮食。”
“杜大人,是否该去刘家看看?”张州珉问。
“发生此事,官府是当插手。张主簿,你留在药铺,我去趟刘家。”
现在上杭没有知县,胡知州已返回州府,杜言秋这个巡察使自然也就做了知县的事。
杜言秋虽口上这么说,却并未出门,而是又回转身看向墙上的那幅字。
“这字有何问题?”张州珉疑惑。
“张主簿不觉得这幅字有点偏么?”
“好像……是有一点。贴的有点歪了。”
张州珉仔细打量,感觉那幅横字确实有点左高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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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不理解,一幅字贴歪了有何要紧?
不过是贴字之人粗心而已,又不明显,不仔细瞅也不会留意。
若照这么较真,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字都贴的不算端正了。
杜言秋翻上桌子,抬手正好够着那幅字,“我怎么觉得这幅字似乎被揭开过,重新张贴?瞧这偏斜的地方露出的边缘,像是多年不着尘土的干净。”
一个地方若常年被东西遮挡,颜色肯定与周围不同。
杜言秋所指的那幅字的边缘,就像是曾被遮挡,刚刚重见天日。
这是移动过的痕迹!
张州珉不禁感叹,杜言秋的这双眼睛真够毒辣。
杜言秋抬手,便将墙上的字扯掉。
没有小心翼翼,被撕掉的字一部分攥在他手中,一部分参差不齐地粘在墙上。
“这是什么?”
在字与墙的夹层中掉出一小片粉色碎布。
碎布飘落在桌子上,杜言秋弯腰捡起,从桌上跳下。
张州珉凑上前,与杜言秋一起查看那小块布,“没有撕扯痕迹,好像是从哪里剪下来的?看起来也挺干净。”
杜言秋回身,将手中的布递向马跃,“这东西是最近才藏在那幅字后。你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
马跃茫然,他对那幅字有问题也很意外,“老管事在的时候,这幅字就贴在墙上,除了掸去灰尘,我从未动过。”
“那便是有人栽赃你不成?”
“我不知道。”马跃依然摇头。
这一小片破布又能栽赃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