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你是山庄大小姐,也是山庄的小主人,你若在场,他们肯定忌惮。”姜落落也跟着笑道,“最近你还去监管过他们吗?”
“这几天被关在院子里,哪儿也去不成。”楚玥又有些扫兴,“不过刚出事后,每天养伤无聊的很,我也让人陪着去过几次练武场。哼,别想着本小姐受伤就不再理会他们!若不是他们失职,本小姐怎会遭罪?”
姜落落接口追问,“那他们可都在练武,没人偷懒?庄上的护院也都是轮值吧,你这几次监管,能把他们的人都见全了?”
照一鸣山庄的情况,所有护院大体应该分三班,有人负责值守,有人养精蓄锐,有人在练武场操练。
“差不多吧,看来看去,一共百十号人,除告假的,几乎都过了一遍眼。落落,我跟你说,我现在不需要名册,都能一个个叫出他们的名字,厉不厉害?这点哥哥就不如我,这么多年,他连庄上护院的脸都认不全,还得靠令牌辨认。”
“确实厉害!”姜落落击掌夸赞,又好奇地问,“庄上的护院还能随意告假出门?我舅舅他们想告假,还得有足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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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也不行啊。虽说是护院,可祖父制定的规矩跟军营差不多,想来比你舅舅的衙门还要严呢!不过俸钱倒是比军中兵将多不少。若不是血亲丧事这等要紧,一般都不会准假的。”
“哦,那你说有告假的护院,他家肯定是出了大事。”
“嗯……此人名叫侯刚,听说家中老母病逝,急着回去奔丧,恰巧就是在我出事的那天走的。”
“这么巧?楚幸与你说的?”
“他哪会多嘴?护院里的事他从不与我多说。我哥哥不是因那冯贼挨了祖父责罚,吃了板子,被打的皮开肉裂么?我过去看他时,正好听见他与楚幸在商议,打算从账房支取一笔银子给侯刚家中送去。在我追问下,哥哥才与我说,侯刚是在庄上出事那天匆匆告假离开,当时事情太乱,忘记给他多发一笔钱,正打算后补,也算作山庄对属下的一份体恤。”
“这也是庄主定的规矩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祖父一向待人慈善,侯刚为我们山庄卖力多年,老母病逝,给他多发一份体恤也是应该。”
“可是……侯刚正巧那时离开山庄,不值得怀疑吗?”姜落落故作寻思。
“怀疑他与冯青尧是一伙儿,急着跑路?”楚玥眨眼笑道,“还别说,真有此怀疑。”
说着,楚玥放低声音,“既然你也怀疑,那我就悄悄告诉你,明着是给侯刚送体恤金,其实是要去查他,若回家奔丧的事当真就罢了,若不是——结果怎样,你能想到吧?”
姜落落赶忙捂住耳朵,“玥儿,你就当没有与我说过。我可不要知道你们庄上的秘密,免得事情若出什么意外,我也跑不掉。”
“好啦好啦!”楚玥扯开姜落落的手,取笑道,“瞧把你吓的,与你说到侯刚的这些话,我不告诉别人就是了。”
“你可千万别与人说,我不想惹麻烦。”姜落落苦着脸,“都怪我多嘴,若知会说这些,不如在你跟前当哑巴。”
“可别,我还要你跟我解闷呢!放心吧,看在罗捕头的份上,我也会护着你!”
……
“到底怎么回事?楚幸,你如何欺负玥儿?”
说话间,楚南山来了。
姜落落忙站起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