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走邓知县的贼人?”张州珉看向贺镖师等人,“就是他们?”
“哼!”
贺镖师没做解释。
他们也是冲那帮盗贼而来,自己却被指认为盗贼,真是可笑!
“盗贼是没引来,不过引来了一帮杀手。”罗星河斜藐了眼贺镖师,“福威镖局的贺镖师,这回可没替主子把事情做好,打算如何交差啊?”
“福威镖局的人,还做杀人买卖?”
不仅在场的衙差震惊,依杜言秋授意,被放进院门口围观的那些被吵醒的人家也都吃了一惊。
“你们当真是福威镖局的人?”张州珉问。
罗星河指指贺镖师的手腕,“捋起袖子,肯定能瞧见他们特有的铁环。”
“罗星河,前日你就是故意的!”贺镖师顿怒,一把扯下面巾。
在醉心楼,故意摔倒在他面前!
所以,那时他便已被怀疑?
让花娘带人辨认荷包的事也早被识破?难怪杜言秋盯上的是他,而非闫虎!
可荷包的破绽在哪里?
此时再想这个问题显然已晚。
“贺永!”
张州珉见到此人面孔,一口呼出姓名。
“张主簿认得此人?”罗星河问。
张州珉略迟疑,“福威镖局长汀分舵的二当家,之前我去长汀时见过。”
“张主簿。”贺永敷衍地拱了拱手,“你们搞错了,我等并非贼人,而是听闻有贼人藏匿于此,特来帮百姓铲除恶徒,不想是场误会。”
“那贺镖师又是如何听闻有贼人藏匿于此?”罗星河回头反问,“况且说铲除恶徒这话也不对。官府中人尚不可随意杀戮,你们又凭什么说杀便杀?幸亏我躲得及,若脑袋落在你们的刀下,你们是要承认自己杀错了人,还是趁着夜色天黑,逃之夭夭,又给官府留下一桩命案,也或者给我反扣一盆脏水?”
“王子胜。”杜言秋冲身后侧的人招招手,“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话若都让罗捕头说,可就没意思了。”
“我说!”
不等王子胜应对,另一名学子便抢先开口,“我受够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也说!”有一个人抢着道,“是他们逼我们设法把伍文轩诱到魁星堂,也是他们逼我们把死去的于贵丢到各处,要我们双手沾血成为他们的同路,好以后为他们卖命!还有伍明与阿福,肯定也是他们杀的,都是他们干的!”
“他们是何人?”张州珉问。
“他们——”
几个学子左看又看,不知该指谁。
“我们是被罗捕头的人带到此处的。”王子胜开了口。
“王子胜,这话你可说的不地道。”罗星河冷笑,“现在你们当然知道是我,之前呢?多马巷戏台灯笼亮起为讯,你们在等何人?好,既然你们不愿痛痛快快的交代,那便还是由我来说。”
罗星河故意拉长音调,“这话嘛,还要从那种药的宋平说起——”
“我说!”
其余三个学子几乎同时站出,与王子胜避的更远。
而王子胜在听到宋平的名字时,目光也是一怔。
难道罗星河已经将最初的情形都掌握?
“我们在戏台点灯,就是为了等那威胁我们做事的人,这是早就约定好的,往常只有如此我们才能联系到他们。今日点灯之后,见有人来接我们,自然便以为是他们。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罗星河接下学子的话,“没想到真正与你们勾结的人根本没露面,而是很谨慎的在背地里盯着。他们见你们跟随其他人走了,便当你们真与盗尸贼有联络,然后便尾随至此,想来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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