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于贵还未被判罚永定服役。
之后于贵到了永定劳役营也是小心谨慎,还有人悄悄翻过他的东西。
他们曾推测案犯忌惮于贵留了后手,藏了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东西。也以为案犯最终排除了这份威胁,才会杀于贵灭口。
可是,于贵死后,李素逼迫于家的手段并未停止,反而借于贵之死,上演的更烈。那最终目的真是为了一个于杏儿,还是其他?
“所以,你怀疑于贵把什么留在于家?”
姜落落在刚开始曾以为公堂讨债一事可能是冲着于大郎家里的东西,可最后邢涛、肖青,以及始作俑者李素都招供承认是为了于大郎的女儿,此案之后便再无下文。如今却又绕了回来?
“这倒未必,我只能肯定赌坊管事逼迫于家恐别有用心。”杜言秋推想,“他想要的那份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个值钱的。”
在于家人被逼到万不得已,会先拿出这东西抵债。
而李素又没有明要此物,反而借用于杏儿掩护,去引于家人交出。说明此物对某些人来说很重要,但又不想在于家人身上留下口舌。
“那他们直接暗地里对于家人下手,拿到此物后连于家人一起都杀掉就是了。”
姜落落说出这话时,心中打了个颤。
可这对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来说,也是见怪不怪的手段吧。
“那就说明此物异常重要,重要到连案犯都十分忌惮,不愿多搭人命,多一笔牵连。”杜言秋道。
姜落落又想,“那东西若真留在于家,即便于大郎不知道它的真正来历,日后也恐难逃厄运。”
可是二人到于家后,见于家人如今生活平常,仿佛再无人打扰过他们。
准备从于家分头离开前,姜落落把杜言秋拉到一边继续询问这个问题。
“是不是我们想多了?”
否则即便于家人不知内情,有人想从他们手里找到那样东西,也定然不会放过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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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以于贵与于家的关系,才让案犯盯上于家,那么,案犯又是如何放弃了于家?
除非案犯又确定那东西并不在于家,于家人当真与于贵久无往来。或者,案犯暗中从于家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可他们若要翻查于家,不是早该翻个底朝天?能找早就找到了,也犯不着使出赌坊拐人那一手,拖延两个月之久。
若说确定东西不在于家,可由于杜言秋的出现遏制,也并未将于大郎逼到卖女儿的那一步,怎确定于家人手头上没藏着值钱物?
若说排除了于家与于贵的关系,又怎么偏偏在事发后的这几天?于家人可是早就放话说与于贵断绝关系。
总之,姜落落想出种种可能,又都一一否定。
那归根结底不就只有一个答案?是他们想多了,一切猜想都是不存在的,赌坊管事李素真是正巧盯上了于杏儿。
……
“如果,我再说一种关于我的可能呢?”杜言秋看着姜落落那张费尽心思的脸。
“关于你?”姜落落一愣。
“对,我,杜言秋,一个追着邓知县的死不放,又到处插手插脚的不速之客。”杜言秋的声音低沉而冷肃。
“你是说,案犯因为忌惮你,才暂时没有继续针对于家?”
姜落落仰望杜言秋。
他个子比她高许多,身形又偏瘦,好像一把戳入地下的长矛,掩着矛头的锋锐,又不失笔直的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