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可能?”姜落落跟着杜言秋这话去想,“李子义将事情办砸了,早躲起来不敢露面?还是说……有另外的人抢先劫去李子义?若他们也是为了邓知县,肯定会把李子义送出来的。”
……
罗星河骑马寻来,远远就瞧见姜落落像条小尾巴似得在杜言秋身后追着走。
“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去?”
罗星河带马拦在杜言秋面前,生气地瞪着杜言秋。
“舅舅,你回来了?”姜落落跑上前。
“你小舅舅来接你,你先回去吧。”杜言秋知趣地后退两步。
又是小舅舅!
罗星河恨不得扬鞭朝杜言秋甩去……可惜这小子脚步太快,一鞭子挥不着,反而让他得意。
心有斟酌的罗星河只是瞪了几眼杜言秋,招呼姜落落,“还不赶紧上马?这一身脏兮兮的样子,也不怕被人瞧了笑话。”
“没事,舅舅不嫌弃就好。”
姜落落乖巧地翻上马背,坐在罗星河身后,向杜言秋告辞,“杜公子,还是要特意谢你,今日夕食来我家吃饭吧。”
“好。”
杜言秋无视罗星河的脸色,爽快答应。
“离夕食尚早,你若闲的无事,就去趟醉心楼,瞧瞧这是哪个姑娘的手艺。”
罗星河从怀中掏出个荷包丢给杜言秋,带着姜落落掉马奔去。
“舅舅,你去永定不止带回这么个荷包吧?”姜落落问。
“还有于贵的死讯。”
“他是死在永定?有点远吧?”
从于贵尸身判断,发现时已经死亡至少三日,若是从永定将尸身转移到上杭……值得这般费劲折腾?
“不是他人死在永定,而是永定那边的人以为他在修堤时,不慎落水而亡。”
“落水?何时?”
“四月多,他刚被发配到永定服役不久。”
……
罗星河去永定劳役营后得知,于贵早已成为他们口中的死人。
据说,于贵本就不擅干活,修堤也不像个样子,刚被罚去没几天,就从半高的江堤翻落江中,眼看着被江水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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