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盯着杜言秋片刻,突然哈哈大笑,“难,怎么不难?你对那邢涛、肖青二人动手,那你又是如何提前知晓这二人说谎?为于贵之死还愿的事不假。但求愿在先,于贵被杀在后。若计划借用,凶手需知有人许下此愿,多是熟悉那家人的,不妨查查看,那家人身边当真藏着凶手?至于说魁星堂卦签出了问题……哈哈,这话,杜公子该去一鸣书院的老山长面前问问。”
“杨二公子从未怀疑杜某?”杜言秋问。
杨雄笑着摇头,晃着手中折扇,“本公子对众人所说鬼神之景毫无怀疑。所谓巧合,在本公子看来应是神明知晓一切,故而显灵给予我黎民苍生指示,一点儿……都,不奇怪。”
“杨二公子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杜言秋又问。
“当然。”杨雄挑眉,“刚才有人质疑辟邪镜的状况。但于本公子而言,那龙宫什么——”
“龙宫海鸟精。”孙阿婆道,“那神物长着好大的一对翅膀,扇啊扇,我想咱这里最属龙王爷灵验,那只鸟也该是龙宫里的海鸟。”
“老人家有见识。”杨雄点头,“不错,龙宫海鸟精说辟邪镜在姚冬手中,你们最终不就是在他家找到的?不论这辟邪镜如何到他手中,终归是没找错!难道那时,让你们寻杜公子找那辟邪镜么?辟邪镜已不在他的身上。不是吗?”
“是,是,就是神明指示。”孙阿婆不住地点头,“谁敢冒充神明,冒充龙王爷?都是真的,是真的!”
杜言秋道,“如此说来,我能够寻到姚家,便也是托了冥冥之中的天意?”
“未尝不是。”杨雄收起折扇,双手负后。
“那……那我家兄长是……是真的……死了……”
刚听到对杜言秋的质疑,伍桃儿心底升起一丝期盼。
她其实很希望昨夜见闻都是假的,那么她兄长伍明还可能活着。
连着三个月都有人打着她兄长的名义来给她送钱,那是买命钱吗?
“是,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孙阿婆瘫坐在椅子上,紧捏着辟邪镜的双手,随整个身子都在跟着不停点着的头颤抖,“是真的……我的阿福……我的孙儿啊……”
杨雄叹了口气,“不瞒各位,本公子突然想起,之前似乎见过伍明与阿福二人。”
“公子!”
伍桃儿与孙阿婆几乎异口同声。
“本公子并不认得他们,不过现在想想应该就是他们。”杨雄状似回想,“差不多是三个月前?本公子去钟寮场的路上,碰到二人在路边争执,其中一个偏瘦弱身形,不修边幅的男子问另一个年长些的男子讨要什么东西,当时本公子离得远,并未听清,现在仔细想想,似乎就是辟邪镜几个字。隐约听那年长之人说,他会想办法将东西弄回来?还求那瘦弱男子保守秘密。”
“那二人发现本公子几人经过,忙住了口。此事可找来当日与本公子同行的几人作证。至于二人容貌,本公子并未在意,不过略扫了一眼,看身形举止,那瘦弱男子有条手臂似乎不太好使,冲那年长男子动手显得乏软无力?”
“我家阿福左臂受过伤,一直使不上力……”孙阿婆道,“是我家阿福……”
“这么说,事实便是如姚冬所言,伍大娘子被烧其实……其实与伍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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