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成拿到迷药瓶子,拔掉瓶塞,往伍杨氏口中倒,“睡吧,睡吧,睡下就好了。”
体弱的伍杨氏很快黏住了眼缝。
“既然你不肯说,我便去找别人打听。若真有另外的男子接近你家娘子,我就不信没人见到。”
姜落落丢下这句话就要开门离去。
“不要!”
伍文成慌张地将人叫住,“你是非要再捅我家一刀不成?”
“若有人拿此向你家捅刀,早就捅了!邓知县若无相护之心,早就将他的怀疑公之于众,我又何必再来问你?只要有不明不白的风声传出,你家如今受的难听话不会比张焕少!伍文轩护主之功?”
姜落落冷笑,声音一挑,“或许是邓知县真查出你家娘子有什么不便为外人所知之事,为一己之私,你教唆他杀人灭口呢?”
她原本不想威胁可怜人,说什么难听话,可这伍文成太不知好歹,油盐不进,还拿自己的一意孤行,无视伍杨氏心意,当做是对娘子的爱护。
“你……你血口喷人!”伍文成勃然大怒。
“若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这怀疑传出去。”姜落落见伍文成眼中生出几分凶狠,并不在意,“我若在你手中受半点伤害,我没做的事,我舅舅也会去做,那时可就不得不惊动官府,该查什么还是免不了,若真有什么事都将落在明面上!”
伍文成杵在原地,再不敢逼上前。
姜落落贴门站立,也不再多说,静静地看着伍文成。
伍文成又回到伍杨氏身边,跪在床前,轻轻捧起那只缠着布带的手,“娘子,我相信你,你与伍明肯定没什么,都是那混账纠缠你,怪我没用,收拾不了那混账!怪我没用——”
姜落落听到了一个名字,“伍明是何人?”
“是个远房宗亲,家在隔壁村,前年他的娘子过世,留下个女儿由他妹妹照顾,成天不务正业,四处鬼混。我竟不知,他竟然偷偷纠缠我家娘子!按家中排行,他是当兄长的,怎能觊觎弟媳!娘子从昏迷苏醒后,邓知县来家里询问,她说,出事那日,伍明跟随她去了田里,被她用锄头打跑……我也相信一定如此,娘子性情刚烈,怎会从那混账?!”
“可是,你心中并没底。口口声声说相信,还是有些心虚。”姜落落轻哼,“否则又怎会不愿与我说,不想让我继续查?”
伍文成辩解,“我是怕你查不清,到头来泄露出去,令我家娘子不明不白地遭人闲话!”
“我这就去找伍明。”
姜落落不想再与伍文成啰嗦。邓知县带着秘密离去,一切东西都得从头查起。
伍文成却道,“找他也没用的。邓知县之前就找过他,他否认去过我家田地,也说不认得什么辟邪镜。邓知县在我家地窖中捡到的辟邪镜是属于三十岁的人,伍明快四十岁,那辟邪镜不能当做他去过我家田地的证据。”
“若他没做什么出格之事,为何对邓知县撒谎?你家娘子承认伍明尾随她去往田地,还打了他;在你家地窖中也发现了一枚辟邪镜。”
如果这些事都堆在失火当天,是否太巧合?若辟邪镜与失火无关,邓知县为何将其藏得那般隐蔽?
“伍明行径可耻,岂敢承认?”伍文成松开娘子的手,站起身,“你究竟能否查出一些东西?休要将此事搅得沸沸扬扬,若我家娘子受半点污蔑,我定与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