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风波背后还别有目的?”
姜落落品出杜言秋这话中的怀疑。
“反正是不对劲儿。凶手砍下于贵的头,当真是疏忽没有发现他口中藏有竹管?给你投毒的主使能是于贵这等货色?越起哄阻止查于贵命案,岂不是更令有心之人感觉此案别有隐情,反而更勾起想要一查究竟之心?”杜言秋一一反问。
“若这么说……”姜落落眉头微颦,“众人这般闹腾,真是糊了一层巴不得想要被人撕掉的烂纸?也就是……口是心非?”
有些头疼啊!
怎么还会藏着这般弯绕?
姜落落不禁揉揉额头。
这可是比从尸身上看破异常烦多了。
“口是心非?没错。”
杜言秋见姜落落费脑神的模样,浅浅一笑,“这便难了。不继续查,过不了心中那道坎。继续查,谁知又是被何人利用?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
“暗查便是。”
姜落落肯定不愿放弃。
“既然要查,谁不知是暗查,如今情势,难道你还指望明查?”
“难道……真正的目的就在这个‘暗查’?若都转于暗中行事,万一发生个什么,就怕难说清了!”
姜落落被自己陡然升起的想法惊到,“凶手见我不死心,又想对我下黑手?”
“你昨日从县衙离开,又去做了什么?”杜言秋问。
姜落落一一数着昨日的去处,“先去才溪乡伍家询问卦签出处,然后便去了魁星堂,再到北门街吃饭,找那个食肆的掌柜娘子询问,之后便回了家。”
“卦签出自那个一鸣书院后山的魁星堂?”
“是的。”姜落落见刚至上杭不久的杜言秋对此还有所了解,“你知道此处?”
“一鸣书院,还有那座有灵气的魁星堂,只要踏入汀州,谁不知晓?”杜言秋轻笑,一抹凉意隐没在他的眼底。
“已经确定魁星堂的人与赌坊来往。若赌坊真与于贵的死有关,伍家、魁星堂,还有食肆这些去处便都可让人知道,我没有放弃继续追查邓知县的秘密。”
姜落落明白,她一个小小仵作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怕了?”杜言秋望着那张隐忍着怒意的俏脸。
“没有。”姜落落果断摇头,“知道有人如此用心,我小心便是。反言之,也可据其布置的那些动静中去追查线索,我就不信他们行事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