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牛大喜。”一个小学童站在距离罗星河与夫子的不远处,歪着头脆生生地道。
“牛大喜?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另一旁的几个小学童听闻,也蹦蹦跶跶地争相回应。
“谁是牛大喜?”年老的夫子问。
“牛大喜住在牛头村,是言秋哥哥给我们讲的故事里的人。”一名学童抢先道。
“牛大喜是个大坏蛋,成天嘻嘻哈哈,背地里干坏事。”另一名学童也不甘示弱。
“他干过什么坏事?”罗星河折身走去,蹲在一群孩子中间。
学童围着他七嘴八舌道,“他养着一群猴子,教猴子们穿上人的衣衫,混在人群里,有的偷东西,有的拐小孩。后来吃了虎二爷的教训,那群猴子也被赶进山里,牛头村才太平。”
……
“落落,你说这杜言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看,还是直接去衙门按住他问个明白,搞这些哑谜做什么!”
罗星河做事从来没有这般无聊,去太平乡兜了一圈,只从一群孩子口中听来一个哄小儿的故事。
姜落落正把两鬓涂抹的盐蛋清擦掉,“痘子果然退了。”
“那辣菜饼真有问题,只是我没吃几口方逃过一劫?”罗星河端详姜落落的脸,眉宇紧紧拧成结,“不止辣菜饼,你开始在家中吃的药也有问题!”
杜言秋说过,苍辣子配合其他药才会令病情越来越重。
“那些药都是在马跃的药铺抓的,他是药铺的管事,当真一无所知?”罗星河又不禁怀疑。
“也可能是伙计被买通,马大哥不可能都事无巨细的盯着。”姜落落道,“此事之后再说,还是先想眼下的问题。若我们不把这讨债一事处理好,想借杜言秋做事就难了。”
“这二者又有何干?”罗星河不解。
姜落落娇俏一笑,“我现在大概是明白杜言秋以出哑谜的方式给我们留信的用意了。当我在公堂上主动说出他与邓知县的关系时,他便看穿我的心思,所以出这哑谜考我们。”
“是考你,我也就是个跑腿的!”
罗星河在外甥女面前可不会高估自己。杜言秋看起来托他取包裹,真正的心思是在他家外甥女身上!
“都一样的,没了舅舅帮忙,我又算的了什么?”
姜落落一边讨好的为罗星河揉捏肩头,一边寻思着,“我想啊,杜言秋的意思可能是想说,邢涛等人浑水摸鱼是像那群猴子一般受人指使?”
可转念又想不通,“这又是为了什么?那些人各自问于家讨债,谁能从中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