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亭边上有一个院子,亭子就在院门的左边角,隔着院门大约有十几步的距离,靠着院门的一角,还有一座不大的假山,从霞妃这个位置望过去,就看到敖宸奕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那边,望着边上的院子。
“王爷,你……你还认得出花月……花月盈吗?”两个宫女早就站到了原地不走了,唯有霞妃一步步走过去,然后站定在亭子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影,抽下了自己脸上的纱巾,颤抖着声音问道。
霞妃相信一提到花月盈一个名字,他一定会又惊又喜的。
人缓缓转过来,拥有着华美容颜的俊美男子的目光,阴冷的仿佛是行走的九幽之地的血色修罗王,森寒的目光落在霞妃脸上,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气的死物。
霞妃原本要上去的步子瑟瑟了两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马上再调整了一下脸上哀凄的神情,眼泪一颗颗往下掉,神情惨然,拿帕子死死的捂住嘴,才能把哭泣声压回:“王爷……我……我真提花月盈啊,王爷被抓,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让我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想着我或者也能为救王爷,出一番力,既便是让我百死,我也不会辞!”
霞妃一边哭一边道,眼眸里全是情深义切,仿佛她当初之所以跟着皇上,完全是因为顾忌着敖宸奕,担心敖宸奕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才不惜自身,才到“仇人”的身边去,为敖宸奕求得一线的生机。
照这个套路下去,她就是受尽委屈的深情女主角,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不惜己身,也要从对手的手中,把自己喜欢的人救出来,而今,当然是演一出,深情相逢的戏码,有这么一个前-戏在,敖宸奕怎么也不会委屈了她。
凭自己的容貌,凭自己的话,再凭敖宸奕对自己的一往情深,霞妃觉得事情没有半点难度,纵然现在敖宸奕的神色不太友好,可那又有什么关系的,原本外面都在说逸王冷血无情,而且他这个名头,似乎就是在自己离开他之后再传出来的。
可见他对自己应当是不一样的。
见敖宸奕没理她,只是在亭子里的石栏边坐下,霞妃越发哭的伤心起来,美人含泪,又是这么楚楚可怜,而且美人这话里,还是情深一片,那种至浓至深的情义,会让任何一个男儿感动。
“王爷,还记得我们的婚约吗?还记得那时候我偷偷的到逸王府来选院子吗!从来都以为,我们两个会一生一世相伴,再不会分开,那时候,我私下里早己偷偷的绣起嫁衣来,只愿意从此和你一心相和,帮你生儿育女,可……可谁料想……会……会这样……”
霞妃哭的连话也说不下去,又是悲伤又是难过,含着眼泪的美眸定定的看着敖宸奕,充满了不舍。
“你是怎么进宫的?”敖宸奕带着懒散的声音从亭子里传出来,殷红的唇角一勾。
听得敖宸奕开了口,花月盈急忙答道:“王爷,你那时候被污陷杀了安南三王,下了狱,就有人过来跟我说,要救你只能跟着皇上,所以我才去的,可……可谁知道……从此就和王爷……”
那时候的皇上当然还只是一个王爷,而花月盈此话的目地,当然也是为了取信敖宸奕,这会为了取信他,当然什么话都敢说,反正她今天来的目地,就是想和敖宸奕再续前缘的,所有的责任都是推到别人的身上,所有的错误都是别人的,她自己当然是最深情,最无辜的那个。
“你以何为证?”敖宸奕神色悠冷的一笑,漫不经心的拿起放在桌边的一杯茶,神情冷漠。
有什么证明?这种事怎么会有证明,花月盈被问的愣了愣,她当时是自己送上门的,能有什么证明,难道还让人给她一张签条不成。
但随既花月盈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来,理直气壮的道:“王爷,我有证明,你看看,这就是我的证明,证明我既便在宫里,也是没有忘记王爷的,这么多年,一直为着王爷。”
“为本王?”敖宸奕看也没看霞妃手中那个小包,目光森森的落在花月盈的脸上,俊美的唇角,勾起的笑容嗜血而残忍。
“花月盈,你自己水性扬花,勾搭这个又勾搭那个,本王管不着,但不许你用着本王未婚妻的名头,你现在是皇兄的宠妃,不管是你主动找的皇兄,还是皇兄找的你,现在你成了皇兄的宠妃,那己是既成的事实,那么该公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本王的前未婚妻不是病死的,而是另与人有私,私奔了的。”
“不……不是……不是我……王爷,真的不是我……是皇上……是皇上一定要我……皇上趁着当时的机会,把我带走的,真的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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