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荷香重新被蒙上眼带出去,宁雪烟带着欣美和蓝宁两个回了主屋,重新在屋子里坐定。
“主子,陈荷香会不会不去刑部,又反悔了?”欣美替宁雪烟泡过一杯茶来,颇有几分担心的问道,一看这个陈荷香,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方才跪在那里,两个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不会!”宁雪烟喝了一口茶,悠然的道,“她现在还怕我们不让她去。”
陈荷香把宁紫燕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这时候又是一个逃妾的身份,如果不表示自己有些用处,她凭什么被“自己”收留,况且进刑部告状,宁紫盈的事,相比起她把一个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推的小产了,可大太多了。
到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宁紫盈身上,谁还来管她是不是把宁紫燕推的小产了,而且她还是此案的重要证人,纵然夏府和护国侯府想对付她,也不是不能够的,因为这个案子,进了刑部,倒是对她的保全。
“那明天什么时候让她去刑部为好?”蓝宁问道。
“明天午膳之后,总得让宫里的宴会,顺利的举行,也免得别人以王爷对相王,福王不满,故意在宴会前弄出事来。”宁雪烟微微一笑,心头己有了打算,相王,福王的宴会,关注的人不少,如果在宴会前出了大事,而且还关联上了相王府,必然会有人怀疑敖宸奕。
那么就宴后吧!反正事情要闹出来,不必着急!
明天,也将是自己真正报仇的日子,自己前一世的冤曲大白于天下,夏宇航和宁紫燕早有勾搭,夏,宁两府之间早有联姻的想法,而此事却只瞒着自己一个人,而且又残忍的把自己溺死在荷花池中。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桩婚事。
外面早就传言夏,宁两府联姻,这联姻的人当然是夏宇航和宁紫燕,谁又能想到,那时候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还好生生的活在世上,只不过是被护国侯府上下和夏宇航骗了而己。
之后,夏宇航和宁紫燕虽然因为明氏的事,被责罚,但是没有一个人否认他们的婚姻,也是因为两府早早的外传,自幼订下的亲事。
脑海里莫名的想起夏宇航当日看似深情的说法,以妻为妾,多么“深情”的说辞啊,或者连夏宇航都觉得自己何其的深情,之所以最后自己惨死,也不过是受了凌氏母女的骗而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别人身上,这才是“生性高洁”的夏宇航的本来面目。
所以,他以前在自己面前表面的温文尔雅,表现的柔婉深情,全是假的。
至于宁紫燕母女的恶毒,更是令人发指,抢了自己的婚事不管,一点后路也没给自己留下,还污自己的名节,然后让人责打自己,最后按入荷花池中,把自己和香儿一起溺死在荷花池里。
当初她重生的那一刻,就清楚的告诉自己,这仇,她一定会报!
宁雪烟只在别院休息了大半天,就赶在午膳之后回了逸王府,明天有宫里的宴会,她不能在城外过夜,否则会赶不及明天的宴会。
皇宫里的某处宫殿,殿门微合,闪亮的烛台下,左边的女子看起来如二十岁的丽人,正是女子娇媚动人的时候,眼眸横转,玉颜花容。
“他还在生我的气吗!”她脸色黯然,神色之间有几分凄凉。
“二姐,他看到我,就当做没看到我一样,当然是对当年的事,很有几分芥蒂,否则当时那时候他对我是极好的,怎么可能后来那么绝情呢,二姐,他是不是还不能忘情于你?你当年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另一边的女子,也是极温柔的美人,坐在那里,不满的道。
“当年的事,又岂是我能做主的,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个当女儿的,有什么权利多说,当时那种情况下,皇上登基是必然的,有皇后,有安国侯府,听说皇上旨意上也写了下来,这要是真的和……以后皇上算总帐的时候,我们一门上下也会受牵连的。”
左边的女子叹了口气,神色哀怨,美目含泪,可怜之极,动人之极。
“若不是为了这个家,我……我何至于此,想嫁的人不能嫁,却不得不隐性埋名,嫁进宫里来。”
被她这么一说,右边的女子也重重的叹了口气:“可不是,谁知道呢!谁知道皇上登上皇位后,居然也不能拿他怎么办,而且看眼下的情景,相王,福王真的是他的对手吗?二姐,父亲让你这里想想办法,总得和逸王府扯上些关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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