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虽然不是那辆,但也是极宽大的,里面放置了一个敖宸奕最喜欢的榻,敖宸奕进去,习惯性的往里一靠,手依然拉着宁雪烟没放开,就这么半拉半拽的把她也拉到了上面。
这以前他也会这么做,那时候宁雪烟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交易,不管自己喜不喜欢,都得承受,而她也从来没有狡情的反抗,既然是交易,他数次帮她,她就不应当存在着这方面的心理障碍。
但似乎经过了方才一番落泪,有些事情在莫名的改变了!
身子虽然还是绷紧的,但是却不再那么抵触,安安静静的任他搂着,她既不想说什么,他竟然也没有用一惯的森寒相对,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只是安安静静的搂着她,不是过去那种强势到不可思议的狠戾。
走半道上,马车停了下来,重新换过他那辆宽大,华美,绣着血色曼珠沙华的马车,马车里,宁雪烟坐在一边,敖宸奕拿起手边的一块纱巾,替她缠在脸上,脸颊全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对红肿的美眸,一看就知道是哭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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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奕微低着头,玩味的看着她的打扮,忽尔伸过手来,又替她在耳边拉下一两缕秀发,然后才满意的拍拍手:“成了,这样差不多了。”
“王爷要见的是显云郡主?”宁雪烟这时候也想清楚了他要见的人,讶然的问道,自己这样的打扮,可不象是平日见三皇子的模样。
敖宸奕慵懒的点点头:“一会你见到她,大可哭诉自己受的委屈,不必在意她。”
“显云郡主在逸王府?”宁雪烟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大婚前,未婚的一对,不许见面的吗?显云郡主那么知书达礼的一位大家闺秀,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而跑到逸王府来,水眸眨了眨,颇有几分迷茫。
“安国侯府上出了事?”
好象除了这个,还真说不出其他的理由。
“唔,安国侯府上出了点小事,显云郡主想让本王帮帮忙。”敖宸奕笑道,放开宁雪烟后,身子往后一靠,狭长的眸子,泛起一丝淡淡的森寒。
“王爷,能跟我仔细说说吗?”宁雪烟问道,一点点小事?当然不可能是一点点小事,如果真的小事,这位看上去沉稳的很的显云郡主,怎么会不顾规矩,跑到逸王府来。
敖宸奕盯着她的脸看了看,眸色幽寒中透着潋滟:“是关于一个争风吃醋的事,你真的要听?”
“王爷,我总得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然怎么演戏。”宁雪烟不满的道,咬了咬浅色的樱唇,方才哭泣的尴尬,不经意间又涌了上来。
“没事,一会你只要撒娇就行,本王最吃这一套了。”敖宸奕理所当然的道,宁雪烟却忍不住暗中磨牙,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若说谁最不怜香惜玉,就是眼前这位逸王殿下,据说在他的手里,美人们十个有九个被砍头的。
“王爷的怜香惜玉,真是出了名的。”这话是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的说的。
“唔,你知道就好!”这话回答的更是得意,仿佛原本就是这样的,宁雪烟喷喷的气,忍不住怒瞪了他一眼。
这话他也还真敢应,远的不说,就让上次,她跟着他演了回戏,那时候直接被砍了头的可不就是宫里皇上送过来的美人,那时候,可没见他有半分怜惜的,只把就把美人们的手给摘了。
“你在吃醋了?”她的样子取悦了敖宸奕,他突然凑近过来,俊美的脸上俱是笑意。
“没有!”宁雪烟断然的道,侧过头去避开他温热的呼吸,原本是很正常的话,却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又烧了起来,她怎么可能吃醋,她是真的想问清楚情况,不管显云郡主接下来要如何,她总得配合着。
“王爷的意思,是我要表示的吃醋的样子?”心跳的有些快,索性偏过话题,觉得再往下谈,可真是糟糕透了。
今天自己的一切,似乎都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哭的实在莫名其妙的原因,这时候说话也不象以往那么自在了。
“唔,这是最好的,本王的爱姬,当然是宠的没了边,既便是个正妃,看这样子也是不得宠的。”敖宸奕邪魅的扫了宁雪烟一眼,抬起头,往后靠了告,意有所指的道。
这么说是让她尽量“吃醋”,而且这醋一定还要吃的够大。
“最好还能拉上本王的侧妃,表示要和本王未来的侧妃联手,对付她这位正妃,侧妃和正妃,不都是妃吗?谁知道这接下来到底谁是正,谁是侧呢!”幽冷的声音,一惯的好听,却听得宁雪烟茫茫然。
这位一惯傲骄的修罗王,这是鼓厉他后院的女人,争个你死我活?莫非他变态的喜欢看女人们争来斗去的乐趣?
“王爷喜欢,看我把别人收拾了,还是喜欢看别人把我收拾了?或者就喜欢纯粹的看我们互相收拾?”宁雪烟觉得自己有必要问问清楚,必竟自己接下来如何演,还得看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