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婆张了张口，但最终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小沅，等我好了，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没事，钱的事情您不用放在心上，而且既然您没有其他顾虑，那您就乖乖听医生的话，等我忙完了，我就去医院看您。”
沈江沅说完，像是突然记起什么，又转移话题问：“对了陈婆婆，我记得之前有个金婆婆，
她和您关系很好，也是和您一起在这一片收废品，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她？”
闻言，电话这头，陈婆婆眼神微闪。
随后说道：“我不太清楚，她前两天还在的，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休息了吧。”
“这样啊，那真是有些可惜了，我记得那个王婆婆好像几年前和您一起种了牙，当时种牙的时候，
你们还将糖给我吃的，我还想着这两天闲下来去看看她呢。”
“是啊，那时候你和你妹妹是咱们那一片最小的孩子，才八九岁大吧，正是爱吃糖的年纪，糖不给你们吃，给谁吃。”
陈婆婆说话的时候，像是回忆起往事，脸上都浮现出笑容。
不过下一秒，又因腰间的疼痛，倏地一下收了回去。
沈江沅听见她的抽痛声，连忙问道：“婆婆，怎么了？”
“没事没事。”
陈婆婆说完，沈江沅像是想到什么，又说道：“对了婆婆，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您的，您还记得……”
她话刚说到一半，一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沈江沅闻声，下意识地转过脸看去。
在看见来的人是魏莱，以及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立马压低声音让陈婆婆将手机还给小梁。
小梁接过后，她又低声叮嘱了几句后，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魏莱得到王朝阳的回应，推门进来时，刚好瞧见沈江沅结束通话。
而通话界面，还是一个陌生号码。
再联想到她刚才看见自己时，眼神的变化，魏莱眸色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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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拿着手中的报告出来。
“王队，第二具尸体的DNA结果也出来了，暂时和数据库没有相符的，不过，那颗牙的结果倒是出来了。”
“哦，小沅，原来你刚刚说的牙，原来说的是在那现场发现的牙啊！”
王朝阳瞬间恍然大悟。
“小魏，快拿过来，我看看！”
魏莱颔首，将自己拿过来的文件递给他。
王朝阳打开看了几眼后，却皱起了眉头。
喃喃自语道：“咦，这个牙的主人，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
闻言，沈江沅也凑近看了一眼，但在看见上面的照片后，却没有过多的惊讶。
而是沉声说道：“因为她就是我刚刚和陈婆婆说的，和陈婆婆一起种牙的金婆婆，也是……您的表姨。”
沈江沅的话音刚落，王朝阳先是一愣，随后再次凑近仔细看了一眼魏莱夹在报告里的那个白发苍苍的女人的照片。
“真，真是她！死的是我表姨？！”
王朝阳有些难以置信。
对于这个表姨，他现在是没有太多的记忆。
因为她是他母亲生前认识的好姐妹，但因为三十多年前，他母亲突然病重离世后，她的那一帮姐妹就逐渐和他们家不来往了。
难怪他刚刚看了那照片上的眉眼十分眼熟，原来是……
下一秒，王朝阳又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