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她把黄桃接到了口中。
而这一幕,刚好被站在门外的男人,透过玻璃摄进了眸底。
他手中紧紧握着的牛皮袋子,因为用力,卷曲皱起。
顾少霆今天过来,是想亲自跟莫念初讲,要跟她离婚的。
而眼前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前有费良铮喂蛋糕,后有钱柏舟喂黄桃罐头。
她看向别的男人的眼神,永远柔情,永远眼里发着光。
可笑。
绿帽子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他竟然想放过她。
牛皮袋子,被男人撕成了两半,再撕两半,直到撕成碎片,才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折身。
他重新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正在说笑的二人,一同望向了门口,声音戛然而止。
“钱总也在?”他声音出奇的温和,还伸出手来,跟钱柏舟握了手,“来看我们莫经理?”
“我听说她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钱伯舟手中还端着黄桃罐头,“正好我妈做了罐头,就带过来给念初打打馋虫。”
钱柏舟脸上平静自然的神态。
顾少霆轻挑起眉梢,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哦?我们莫经理,还喜欢吃黄桃罐头呢?那我一会儿让秘书去买上一些。”
他声调无抑无扬,目光关切,把一个好上司演绎得淋漓尽致。
也只有莫念初听得到他的潜台词。
她不由地紧张地望向钱柏舟,“柏舟哥,我没什么大问题,你先回去吧。”
“那好。”他把黄桃罐头,放到床头柜上,“那你记得一会儿把这罐头吃了,要不,容易坏掉的。”
“嗯,好。”
钱柏舟转过身来,看向了顾少霆,“顾总,那我就先回去。”
“钱总慢走。”
病房的门再次被关上。
顾少霆拉了把椅子,坐到了病床前。
“你的哥,还真是不少。”他抬手拿过黄桃罐头,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向莫念初,“我是你的什么?”
“顾先生,问这个有意思吗?”
呵。
他可能是她永远的顾先生。
去他妈的。
谁又在意呢。
“我希望顾太太摆正自己已婚人士的态度。”他用勺子舀了一块黄桃递到口中,咀嚼着,“这老情人送的东西,就是甜。”
“顾先生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听他在这里阴阳怪气。
“顾太太这么急着赶我走,是钱柏舟准备去而复返,还是费医生要过来?”他又舀了一块黄桃递进自己的嘴里,“还是说,你还有别的男人。”
“我有没有别的男人,你不知道吗?”莫念初注视着他,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厌恶,“你别一口一个顾太太,如果你真当我是顾太太,就赶紧走,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那好吧。”
他放下了罐头,抽了纸湿巾擦了擦指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莫念初眉心紧缩,“你干什么?”
“不是要休息吗?作为老公,有义务陪老婆好好休息休息。”他抬手解袖扣。
女人吓得直接坐直了身子,“顾少霆,我现在是病人,你确实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