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则资舟,水则资车。
虽然现在沈家还算富裕,可谁又能保证将来可以一直如此下去?
沈舒柔自从接受了家里的生意之后,就深刻明白了之前为何爹爹总是那么忙碌了。
他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与沈家有合作的所有人,不光为了现在,更为了将来。
“若我许你家财万贯,衣食无忧呢?”轩辕烨来了兴致,继续追问。
他知道,她摇头只是口是心非罢了。
沈舒柔愣了一下,清澈的眸打量了他一眼。
被他看穿了……
“不信?”他微微挑眉。
“你是王爷,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也可以将我像金丝雀一般圈养着,我自然是相信的。”她语气笃定。
可是这话分明是在生气了。
“你不愿意当金丝雀?”他抱着她,将她的身子稍微挪了挪。
刚才他惊奇的发现,他的腿竟然有些微微发麻。
这是他受伤以后鲜少有的知觉。
或许,就像军医所说,他的伤真可以让面前的小女子给治好了。
她就是药引。
这些自然是后话。
此时让他更好奇的是沈舒柔的答案。
多少女子寻求夫家,不过就是为了一世安稳,可以无忧直到终老。
可沈舒柔似乎不这么认为。
她并未否认,也没有承认。
夜深人静,沈舒柔顺着矮墙那边的小路又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月光顺着窗户照了进来,她坐在床上,靠着床沿发呆。
金丝雀……虽然听上去不太好听,可若是能够衣食无忧,对于寻常人来说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可她注定了得不到这样的幸福。
她还有自己的责任。
沈舒柔走后,轩辕烨处理事务,直到很晚才躺下休息。
他躺在榻上,微微阖眸,可时而眼皮微微动动,似乎并没有睡着。
从认识她至今,他只是觉得沈舒柔特别,毕竟茫茫人海,只有她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有反应。
他从未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如今看来,可能缘分本就如此,很玄妙。
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沈舒柔毕竟是跟赵成安和离了。
她曾经也是给别人做过妻子的,为何似乎对于男女之间的相处甚是生疏。
每次她坐在他怀中,他都能感觉到,她似乎一直在绷着一根弦。
轩辕烨从来不在乎生活中的琐事,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觉得沈舒柔似乎也有点意思。
想到她在他怀中的不安,故意气走裴钰的狡黠,还有故作见钱眼开的财迷模样,他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到底沈舒柔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开始好奇了。
七夕之后,很快就到了盂兰节。
有了上次推出新品之后的各种问题,这次沈舒柔知道,必须慎重。
做生意除了要有一些创意,一些想法,更要注意很多细节上的问题。
否则很可能导致之前的各种计划落空,甚至背道而驰。
天公仿佛也知道了什么一般,最近的天气一直都有些阴沉沉的。
沈家除了成衣铺子之外,还有一些饭馆子,大酒楼之类的。
盂兰节的时候,这里会有祭祖,放河灯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