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将军府做主之人不是我,也不是纪夫人,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不知该找谁?”
一下点醒嬷嬷了。
同样嬷嬷心里一片荒凉,沈夫人是铁了心跟将军府撇清关系啊。
沈舒柔不想跟她浪费口舌,让秀云送嬷嬷离开。
嬷嬷无奈,只能差人去城外的军营通知赵成安,老夫人病重,速归。
而老夫人得知沈舒柔真这般狠心不管她,气得晕过去。
病情加重。
赵成安第二天一早赶回来,便看见祖母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床幔帐顶。
看得赵成安心惊,忙叫唤,“祖母!”
“成安……”
老夫人艰难地嗫嚅嘴唇,颤颤巍巍回应。
气息极其虚弱!
赵成安都怕她再多说几句就晕过去,安抚她不要担心,一定会治好病的。
随后,他才对伺候祖母的奴仆一阵训斥。
“祖母为何会病重到这个地步?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照看的?!”
奴仆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嬷嬷硬着头皮回答:“老夫人这都是老毛病,一下雨骨头就会疼,往常服用着芯肌丹才能好些,但是这次没服药,只能硬挨。”
这情况也出乎嬷嬷意料,以往没有芯肌丹时,老夫人也不至于这般难受。
估计是年纪大了,加上操心府中之事。
“为什么没服药?”
赵成安敏锐找出问题之处,咬牙质问。
嬷嬷支支吾吾地回答:“纪夫人说不用……”
赵成安额头都冒着青筋,竟然是婉儿把祖母害成这样的,心里浮起一股恼火。
他转身就去了纪明婉的院子!
纪明婉前几日是真的累到了,这会正喝下燕窝后,在床上歇息。
不料,门骤然被推开,把她吓一跳。
纪明婉正想骂人,结果却看见是赵成安,眼里冒出惊喜。
“夫君!”
这段时间赵成安都在军营里忙,几日不见,她早就盼着他归来。
然而,赵成安劈头盖脸就怒问:“祖母已经病入膏肓,你怎还能睡得着?”
纪明婉僵住在原地。
“我,我照顾了祖母几日,身体不舒服才歇息了一会。”
越说,纪明婉越是委屈,眼眶都续着泪。
赵成安却不像往常那样怜香惜玉,近日在军营的日子格外窝囊,回到家还发现一堆烂摊子。
他越发觉得祖母说的都言之有理,纪明婉真的担不起将军府主母这位置!
“你歇息,为什么还不给祖母请大夫,服用芯肌丹?”
“如今祖母卧病不起,就剩一口气吊着,你安的什么心思!?”
纪明婉难以置信地看着神情冷漠的赵成安,哪还有先前爱她的样子!
竟还这般揣测她!
纪明婉的泪水倏然落下,凄然地道:“夫君可知道一颗芯肌丸要多少银子?足以抵上将军府一个月的开销,而祖母的病一天得吃一颗,连续服用半个月!”
“更别说请名医的诊金又是一笔开销,哪来的银子?”
“夫君,我何曾不担心祖母?可我能如何?将军府入不敷出,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若是这样看我的,那这管家权我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