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安又再警告两句。
纪明婉心里憋着一股火,夫君竟为了沈舒柔这般呵斥她!
况且这亏空得厉害的将军府还要怎么操心?
“是,夫君别生气了,婉儿只是个医女,不懂得什么大道理。”
“可我这心却是向着夫君的,一心想为夫君排忧解难。”
三言两语便让赵成安的恼火消散,伸手把纪明婉搂入怀中。
“我当然知道婉儿体贴善良。”
纪明婉轻松口气,心里则更是嫉恨沈舒柔。
认定沈舒柔跟残王之间必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她一定会找出来的!
……
又过两日。
将军府倒是平静不少,各自都有事情要忙,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意料之中的是很快被打破。
老夫人气晕过去了。
一醒来,又说要上吊。
婆子们都被吓得不轻,把说的上话的人都给请过去。
沈舒柔就是其中之一。
但她认为,一个寻死的人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无非就是借着这一出戏来达到什么目的。
所以沈舒柔来最晚,特地吃了晚饭再过来看热闹。
沈舒柔才踏进老夫人院子,便能听到那各路人马混杂在一起的噪音。
老夫人的人尤为突出。
“我这老婆子还活着干嘛?那镯子是你爹当年赐予我的定情之物!”
“你竟敢把它给典当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
“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进门,害得舒柔伤心,还把将军府害成这样!”
沈舒柔眼底掠过冷笑。
这老夫人句句都在责骂纪明婉,倒是舍不得指责赵成安半句啊。
纪明婉似是被吓得不轻,凄然哭着回答:“夫君,典当那镯子是经过你同意的啊,我也是为了将军府着想啊。”
“祖母,这确实是我的错,明日我就让人去把镯子赎回来。”
赵成安自知理亏,干脆认错。
可这并不能让老夫人满意,反而更是生气。
“赎回来!将军府现在连锅都快揭不开了,你还得去借钱填补窟窿,你拿什么去赎啊?”
老夫人这回是真的气狠了。
先前是知道他们开明安楼一事,想着能挣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全都赔出去了!
这阵子,她伤病又犯了,大夫迟迟不来送药。
一问才知道诊金都欠下许多了!
老夫人拉不下脸去问舒柔,只好让嬷嬷去库房拿点东西去典当,暂时先用着,之后再想办法劝说一下舒柔。
谁知,库房空了大半!
连她的东西都没了!
老夫人又气又急,直接晕死过去。
醒来后,她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只知道要是再让纪明婉管家,这将军府真的就要毁了。
“我说不能抬这平妻,你非不听,还要把管家权交给她,现在将军府都被她败没了,你高兴了?”
赵成安脸色极其难看,不作应答。
纪明婉心里一片荒凉。
什么叫将军府被她败没了?
本来就没什么钱!
纪明婉气得双眼通红,再看着一声不吭的赵成安,心中的委屈爆发。
“原来夫君和祖母是这般想我的,我今日才知道我纪明婉是这么坏的人。”
“我以我腹中孩儿发誓,我对将军府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