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一丝理智让纪明婉没有破口大骂。
“什么时候我一个主母的行踪还要向你这个平妻禀报了?”
沈舒柔冷然一笑。
她那讽刺不屑的姿态激得纪明婉脑袋那根弦崩掉。
真是欺人太甚!
“我只是关心姐姐,酒坊里传出来一些流言,我为了夫君和将军府的名声,特地过来问问。”
“可我亲自去酒坊也没有寻到姐姐,酒楼那边也说你不在,莫不是外面说的都是真的?”
沈舒柔冷眼看着她的惺惺作态。
“你什么意思?”
纪明婉本是想诈沈舒柔露出马脚的,怎知沈舒柔脸皮这般厚。
她再也忍不住,话说的更为露骨,“姐姐,趁如今只有你我在,还是坦诚交代酒坊里发生什么了吧,夫君一向待你不薄,即便你被人玷污了……”
“啪!”
沈舒柔起身给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声音落下后,院子内陷入一片寂静。
纪明婉不敢相信地摸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神情狰狞地怒问:“你敢打我!?”
“平妻即是妾,我一日还未跟赵成安和离,便是这个将军府的主母,何曾轮得到你来我面前造次?”
“你从前再怎么没有家教,放肆与我无关,可进了将军府,这规矩还是要守的。”
沈舒柔睨着她,以主母身份劝诫纪明婉。
“你!”
纪明婉哪咽的下这口气,赤红双眼想跟沈舒柔理论。
一个不受夫君宠爱的女人有什么好嚣张的?
沈舒柔气势更盛,冷声呵斥,“跪下!”
“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夫君知道吗?!”
纪明婉只觉十分屈辱,厉声反驳。
却不料,身后已经有两个婆子走向前来,强行把纪明婉摁到地上跪着。
这下纪明婉觉得沈舒柔更是居高临下看着她。
“后宅归我这个主母管,他要插手,也得有这个脸。”
沈舒柔毫不在意地冷笑。
纪明婉恨得牙痒痒的,“我肚子里还有夫君的孩子,你这样对我会遭天谴的!”
“遭天谴?”
沈舒柔笑了,身子向前一探,离她耳朵更近,“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纪明婉身体一颤,眼底掠过慌张。
沈舒柔又再道:“我与你关系应该还没好到要特地去酒坊寻我的程度,你又是从哪听到那些所谓流言的了?”
“纪明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最后一句话让纪明婉软了身子,但还是咬死否认,“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沈舒柔却没再对峙。
这事牵涉到残王,不适合闹大。
但这笔账,她不会善罢甘休!
“婉儿!”
这时,院外传来赵成安急切叫唤声。
纪明婉脸上露出喜色,楚楚可怜地回应:“夫君。”
赵成安一进来,看见纪明婉惨白着一张小脸跪在地上,让他心里都有点揪疼。
“谁让你跪的!”
“是姐姐,我不过是担心姐姐,来问候几句,姐姐就说我恃宠而骄……”
纪明婉一边低声痛哭,一边回答着。
那样子真是委屈至极!
赵成安怒目瞪着沈舒柔,“又是你!非要娶婉儿做平妻的人是我,你有什么气就朝我撒,你总是针对婉儿做什么?”
沈舒柔就不能为了他让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