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呢?”张宛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事和我们没有关系,不管他是建还是不建,也不是我们能拦得住的,他愿意忙乎就这么忙吧。”封兰修不以为然的道,封煜愿意这么折腾,他觉得更放心一些,这里的放心不只是他的放心,还有父皇。
不怕封煜折腾,就怕他不折腾。
他既然有在大婚之后,好好修院子的意思,父皇会放心许多,总比着一心想离开京城为好。
藩王之事,就在早晚,封兰修猜测三弟进京后,父皇应该会很快的就定下决断。
“妾身明白。”张宛音柔声微笑。
“你回去准备一下,看看当时修建的时候,帐本材料是什么,府里还有没有剩下的,既然感兴趣,就一并给他。”
封兰修道。
张宛音微笑着应下,“妾身觉得还得问问当时的匠人,以及材料都是哪里买的,还有一些作价如何,说不得齐王世子也会感兴趣。”
“正当如此。”封兰修满意的道,张宛音能举一反三,对他大有裨益。
“王爷,有一件事情,妾身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见他高兴,张宛音犹豫了一下,柳眉微微的蹙起。
这事她得说,而且还得早早的说。
“王妃有什么难事?”封兰修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关切的问道,“王妃只管说就是。”
“王爷,您是见过钱老夫人的吧?”张宛音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帕子交握在手中,时不时的放松又捏紧。
“钱老夫人怎么了?”封兰修皱皱眉头,这话起头就很让人不喜。
“王爷,钱老夫人……让人觉得很意外!”张宛音不安的道,抬起眼眸盈盈的看了一眼封兰修,“王爷,妾身觉得钱老夫人……很不对!”
“钱老夫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封兰修反问,脸色冷了下来。
“王爷,您知道的,妾身之前一直在找玉佩,先父留下的玉佩。”张宛音仿佛没看到封兰修的脸色,继续道。
封兰修点头,没说话。
“王爷,钱老夫人之前说是看到有人带着,但那女子不认识,之后也没见再过;这一次又说从另一女子手中重金买了下来,是一块新制的玉佩,样子看着和家父的像,但其实极本不是,就一块极普通的玉,又说是商贾之女,早就离开京城。”
张宛音柔声道。
两相对照,更让人觉得像是假的。
封兰修沉下脸。
“王爷,这其实还不是最可疑的地方,还有……妾身觉得……觉得……”张宛音眼底闪过一丝惶恐,她日常派人盯着,总是能发现些玄疑,而且她还盯的紧,前门后门都让人紧紧的盯着。
倒是真的让她发现了一些问题。
“你到底发现了一些什么?”封兰修缓缓坐直,重视起来。
“妾身觉得钱老夫人暗中有一批人手。”张宛音一咬牙,道,“似乎……似乎有一批人隐在暗中,都是钱老夫人的手下。”
“怎么说?”封兰修脸色大变。
“妾身其实也不清楚,那一日因为看到一个人坐着钱府的马车,分明是一个男子,却穿着女子的衣裳,抢了我的马车的道后,因为发现是端王府的马车,那辆马车居然就跑了。”张宛音直言道。
她盯上钱府的确也是因为这个。
“妾身觉得奇怪,就让人去盯着钱府,看看那个男子是谁,为什么要穿着女子的衣裳,又为什么看到我们王府的马车,跑掉了。”
“但后来又发现一个婆子行踪诡异,从钱府后门出来,之后留了马车,穿过一家店铺,又从店铺的后门离开,行踪异常,而这事,后来又发生了。王爷,钱老夫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最后一句话很婉转,没直接说有问题,就冲这两件事情一提出,就让人觉得诡异。
正经的世家老夫人,哪里需要做这种事情。
封兰修脸色阴沉,如果钱老夫人真的有事,会连累到自己,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王爷,妾身听说当初钱老夫人救过宣平侯。”见他沉吟不语,张宛音知道封兰修已经心有所动,又提起当年的往事。
这事许多人都知道。
“有这事!”封兰修点头。
“王爷觉得现在的钱老夫人和宣平侯府的关系如何?”张宛音顺着他的口吻反问。
“并不好。”封兰修道。
京城所有人现在都知道两府关系不好,起因就是钱氏。
“妾身听说当初钱老夫人救宣平侯,是因为有人要行刺宣平侯,十几年前,宣平侯居然这么重要,重要到有人暗中行刺他?”张宛音一脸不解的问道。
一句话,说的封兰修满脸震惊。
虞瑞安重要吗?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就算他是老宣平侯和安和大长公主的儿子,他其实也不重要。
这样的人真的有人会行刺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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